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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那你把过王爷的病情吗?”
夏静月停下脚步,探究地看了顾幽一眼,“顾女官与睿王爷很熟?”
顾幽却不愿多提,只说:“你先告诉我王爷的病怎么样。”
“对不起,恕我无法相告,顾女官应该知道,贵人的病案是不能随便涉露出去的。”夏静月越过顾幽往办公的房子走去。
韩潇的病情已是顾幽的一块心病了,甚至关乎到顾家的将来与计划,不管于公还是于私,她都要知道韩潇的身体怎么样,他的腿能不能治好。
正欲再追上夏静月去打探,眼角余光发现宁王往这边过来了,顾幽紧握着手中的佛珠,慢慢地平静下心情来,仿若方才的焦急与慌乱不曾浮现过。
宁王快步走过来,欢悦地叫道:“顾幽妹妹!”
顾幽福了福,“宁王殿下。”
“这儿是风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宁王看了眼远处夏静月的背影,诧异地问道:“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你和她不是有嫌隙吗?”
顾幽无力地笑了笑,“我跟夏女官毕竟共为御前女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怕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的,能化解的最好化解了。只是,她好像不太领情。”
“此女也太过狂妄了!”宁王怒道:“我去给你出一口气——”
“不要——”顾幽拉住宁王,蹙起弯弯的眉儿,楚楚可怜,“只是小事而已,殿下不要闹得天下皆知,皇上近来很是信任她,你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惹了皇上生气怎么办?”
听到这话,想起最近的事,宁王顿时泄了气。“四皇兄回京了,父皇把他召在身边处理国事,不知道有多器重,我以前领的事儿都被分了大半出去……”
顾幽见宁王对韩潇极为不满,劝说道:“皇上也是突然起意罢了,睿王殿下身子不好,就算帮着皇上处理国事,也处理不了多少,得以养病为主。”
“这话倒是。”宁王脸上的阴霾尽去,笑道:“你说得有理,我跟一个残废计较什么?他再能干又怎么样,以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顾幽听到残废二字,心口猛然一痛,曾经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现下却是谁都可以羞辱一番。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对宁王的厌恶。“我先去忙了,殿下自行请便吧。”
“你要去英武殿吗?我送你,正好我要去向父皇复命。”
英武殿是皇帝办公地方,御书房也在英武殿中。
如今天气寒冷,皇帝懒得往花园中游玩,就常在御书房看书,因而也随顺在御书房中处理一些事务。
不过御书房太小,遇到大事还得去正殿那边办。
皇帝身边多了韩潇帮他专门处理改革的事,使得他有更多的精力处理其他的事情。
皇帝接过宁王递来的折子,看了一遍他处理的朝中事务,沉默不语,沉默得令宁王越来越不安。
“父皇,儿臣是否做错了什么?”宁王小心翼翼地问。
皇帝慢慢地放下折子,露出慈祥的笑意来:“做得不错,很好。朕以为你第一次办差会手忙脚乱,没想到你做事有条有序,极好。”
皇帝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后,又分派了宁王另几件更重要的大事,着他去办理。
宁王还是第一次得到皇帝如此高兴的夸赞,激动不已,见皇帝给他派的事更多更重要了,大喜之下跪安之后立即就去办了。
待宁王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皇帝的神色方慢慢地阴沉下来。
这些儿子不仅都长大了,还一个比一个能干。
想到明王,有贤名有本事,朝中百官有一半对他欣赏的;太子虽然性情不讨喜,但背后郑国公帮他培养了不少人才;如今宁王又逐渐彰显能力,还有康王也开始料理事务了……
这么多儿子中,除了穆王没有哪个能令他放心的。
好在睿王双腿不良于行……
皇帝又细细地想了一遍,穆王虽然最令他放心,但是个蠢的,不能帮他理事。想来想去,只有睿王可以放心地用了。
皇帝闭上眼睛思量了一番,脸色渐渐地放晴了。
方才他交给宁王的几件大事暗中关乎到明王与太子的背后势力,宁王若是办得好,必然要得罪了太子与明王,到时三方互斗,他坐收渔人之利。
宁王若是办不好,他就有了训斥和收权的理由。
还有康王那儿,虽然那孩子素来老实,但有舒家帮衬着,也有不少官员去投靠。
皇帝闭目沉思,想着他还没死呢,朝中官员就开始拉帮结派,与几个儿子一道来分他的权利,真是可恶之极!
皇帝正恼怒头痛中,鼻间突然闻到一股清静宁心的淡香,令他精神一振。
这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来自珍贵的香料,而是一种很淡泊的香气。
皇帝深深闻了几口,点了点头:是柏香,柏树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问:“是谁焚的香?”
“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