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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没有理会左清羽的怒斥,淡定地说道:“如今不就是查到你们南霖来了吗?一个蚩人派,一个毒蝎门,都跟你们南霖扯上关系了。给月儿下蛊的人即使不是蚩人派的,但她的蛊绝对是蚩人派给的,而毒蝎门……”
“毒蝎门?”左清羽惊呼出声。
“对。”韩潇将毒蝎门与他的恩怨说了起来。
说起毒蝎门,韩潇和他们是死仇了。
对方数次想要他的性命,甚至神通广大地买通他身边的侍卫向他下手,早在数年前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若说蚩人派只是牵扯了进来的话,那毒蝎门就是与他不死不休了。
韩潇还怀疑大皇子之死与毒蝎门脱不了关系。
“清羽,毒蝎门就在南霖,你可曾听过他们的来历?”夏静月在一旁问道。
左清羽垂了垂眸,说:“依稀听说过,不过我久不闻外头之事,需要派人去查方为清楚。这样吧,你们先在这儿住着,等我的人查出了什么再来商议下一步。”
韩潇点了点头,由左清羽这位太孙去查比他这个外人去查容易多了,“那就劳烦了。”
左清羽冷冷哼了一声,“我只是帮你去查,至于怎么对付他们,那就是你的事了。”
“这是自然的,我只要他们的老巢地址,以及收拾他们的时候,南霖的人别插手进来就行了。”
“你在外一年有余了,就放心京里的大舅舅?对方居心叵测,不怕他们朝大舅舅下手?”
韩潇悠然地品着香茶,“我在外面,父皇反倒会更安全。”
对方费尽心机朝他们几个兄弟下手,而不是直接向皇帝下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个名正言顺嘛。皇帝的儿子没有了威胁后,为了得皇帝的信任,为了这个名正言顺,对方不仅不会向皇帝下手,反而会让皇帝活得更好。
夺江山,可不是简单地坐上那个位置就行的,没有皇帝的认定,文武百官视为叛巨逆贼,大靖百姓不仅不会服从,还是唾骂起义。
左清羽直直地盯着韩潇,“你是不是怀疑小舅舅?”
韩潇将茶碗给了夏静月,让她再续一碗,“我没有怀疑谁,一切得以证据说话。”
左清羽沉默不语,一个是大舅舅,一个是小舅舅,都是他的嫡亲舅舅,最不希望他们走到那一步的人就是他这个外甥了。“也许是前朝皇子的残留势力在兴风作浪,小舅舅是那样温和善良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对自己的侄子下那样狠的手。要不然,当年他就不会为了避嫌,年纪小小的离京就藩了。据说当年他刚就藩的时候,因为不习惯,常常跑来跟我母亲哭鼻子……”
安王的封地与南霖相邻,走水路的话,从临江府到暮城不过十天的路程,比去京城近多了。
长公主是看着这个幼弟长大的,极为宠爱这个弟弟,姐弟二人又离得近,她常常过来临江府探望安王,又时常把安王带到南霖去散心游玩。左清羽出生的时候,安王还常常抱他逗他,教他学走学跑。
可以说,左清羽和安王的关系比和皇帝大舅舅的关系亲近多了。
“我也希望不是他。”韩潇沉声说道。
左清羽苦笑说:“如果真是兄弟相残,皇外祖母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平时身子就不好,若是遭遇这样的打击,也不知道……”
韩潇沉默不语。
……
昨夜一场大雨后,空气寒冷了许多。即使南霖四季如春,但到了冬季,下了雨后,空气中还是能感受到几分冷意。
夏静月站在檐下,看着景色为之一清的山林,鼻间的空气也带着泥土的湿润之气。
初晴从屋里拿了件外衣出来,披在夏静月身上,劝说:“屋外凉着呢,夫人别站在这里了,免得受了凉。”
夏静月转过头,笑了笑,“我哪就有这样弱了,他不在了,你和王安倒是学了他的罗嗦。”
半个月前,左清羽查到了毒蝎门的消息,韩潇赶着过去查证了。在离开明月岛前,他把初晴叫了来照顾夏静月,过后又把王安从楼船那边送来。
夏静月抬头望着暗沉的天空,一去半个月,没有半点信息传来,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即有对他的思念,也有对他的安全的担忧。
此行他虽带足了人手,但身在异国他乡,做事总不如在大靖时方便。
“瞧着这天气,这几天都会有雨,他没带厚衣服,不知道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那人,跟士兵相处多了,学了一身军营里的习惯,做起任务来,可以几天几夜地不休不眠,甚至一整天都不吃不喝,让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初晴说道:“夫人是关心则乱,老爷那样武功的人,别说只是下了几场雨了,就是下雪了也冻不着。”
“话虽这样说……”但她又怎么能真正地放心呢?
夏静月总算尝试到之前韩潇所说的茶不思饭不香是什么感受了,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突然离去,久久不归,心里头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