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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曾经的那位伟岸的大将军,又想到面前这位姑娘对楚国所做的一切,彭广渤一咬牙,说:“宓大小姐,我相信你,既然你说有把握,那大将军就交给你了!”
“将军!”旁边的侍卫和士兵失声喊道。
彭广渤抬手止住他们的反对,“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能请到更高明的大夫?”
众人一片沉默,若是能请到,王将军的伤势就不会拖到现在这个地步。
彭广渤沉声说道:“有任何闪失,一切皆由我彭广渤来承担!而且,我相信她,因为,她是宓大将军的女儿,是义恩侯府的宓大小姐!”
众人又沉默了片刻后,两名侍卫首先收回刀剑,“将军清醒前,仍在担忧宓二少爷的事,将军相信宓大小姐,我们也相信。”
两名侍卫一退,后面的士兵也跟着退了。
房间内,只剩下大夫和彭广渤,以及宓月,还有躺在床上的王将军。
彭广渤上前看了王将军一会儿,转过身,郑重地向宓月长长一揖,说道:“宓大小姐,安北大军已经失去了宓大将军,不能再失去王将军。王将军就拜托给宓大小姐了!”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宓月说道。
“在下会派将士守在外面,不管大小姐有任何吩咐,尽管让他们去办。”彭广渤退出屋子后,唤了一队士兵过来,又吩咐了侍卫,让他们听从宓月的命令。
交代好之后,彭广渤才匆忙地赶去镇住外面的局势。
大夫提了药箱过来,问:“大小姐,不知小的能帮您做些什么?”
宓月看了一眼阴暗的屋子,浓烈的药味,空气都透着一股霉味。她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将光透进来。“首先要做的是,给王将军换一个房间。”
大夫忙阻止宓月的开窗,“大将军身体虚弱,不能见风受寒,不能受凉......”
“病人更不能躺在空气沉闷的房间,空气无法流通,视线阴暗,别说病人了,就是身体好的人在这里呆久都觉得胸闷难受。”并且,这样的环境极容易滋生细菌,对病人有害无益,对病人的心理更会产生负面的影响。
“可是......”大夫虽然觉得宓月说的话有理,但时下大夫都是这样做的。
“依我的话来做。”涉及医学上的东西,涉及人命关天,宓月的态度向来强硬。
她从屋里出来,到旁边的几个房间转了一圈,挑了一个背风**的客间,对门外等待传唤的士兵说:“把这个房间收拾出来,越快越好。”
然后又唤了两个士兵,让他们烧水。
最后又让一个士兵去大营门口,去取她带来的药箱,并吩咐说:“与我同来的府丁麻烦安排一下......”
想到王将军让彭广渤传的话,宓月说:“请个士兵带他们到城中的院子休息,让他们吃好睡好。”
二十个庄卫跟她赶了数日的路,如今能站着,全靠着意志力在撑着。
现在到了雁落城,才是辛苦的开始。
所以,趁着这个时间,必须让他们休息好,以应战更加困难的将来。
士兵极快地把房间收拾出来,她的药箱也送了过来,条件简陋,宓月没办法给房间消毒,但在自己能做的条件下尽量去做。
从大夫处讨了一把干艾草,让房间薰了一遍,又让士兵把干净的,最好刚晒过不久的被褥取来铺上。
此时,厨房的水已经烧开了,宓月取了一个干净的锅,将药箱的手术刀放入锅中煮着。
“把王将军抬到客间,小心点,莫碰到伤口。”
大夫站在一边,又是焦急,又是纳罕,对于宓月奇怪的做法不得其解,有许多地方甚至颠覆了他的认知。
若不是王将军的情况到了危急关头,无人敢接手,他也毫无办法,他怎么也不会放任宓月如此奇怪的做法。
大夫心中充满担忧,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宓大小姐真能救大将军吗?
宓月不知道大夫对她的怀疑,也没空去知道,她有些发困,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她应该要去休息的,她应该在最佳的精神状态下进行手术,才能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但是,她没有时间了,王将军的病不能再拖下去。
宓月打开药箱,取了一把茶叶出来,用滚烫的水泡了一杯酽酽的茶喝下去。
提起了精神,她迅速将消毒好的手术刀取出来,放在干净的白布上。
目光在周围看了一遍,她一指大夫,说:“你来给我打下手。”
大夫马上应了,关乎王将军的病情,即使宓月不说,他也想就近了解情况,了解宓月是如何医治的。
宓月将手洗干净后,并让大夫也把手从里到外仔细地洗干净。
她先取了金针出来,在王将军身上的穴位上下针
利用金针来麻痹与止血,是宓月的拿手绝活。
下针,快、准、狠,手速快得几乎成了幻影,将旁边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