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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啊小月,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欧阳神医痛心疾首,说宓月吧,不烧也烧了,而且要不是宓月好心借书给他看,他还不能寻到这个医学宝藏。但不说嘛,那可是宝贝啊!怎么都没了?
欧阳神医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医书,封面写的是《辩证》,随手翻了一页。
八纲辩证……
六经辩证……
三焦辩证……
……
欧阳神医从翻开第一页开始,眼睛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了。
欧阳神医从进了外书房的门后,也再没有离开义恩伯府。
一开始入迷,从白天看到晚上,欧阳神医恨不得长住在外书房。
不过宓月得知此事后,亲自去了外书房,把灯和油都撤了,并把全部医书抱到她的寝室里。
没灯、没油,欧阳神医就算想写写读后感或者领悟什么的,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怎么写?
医书全被宓月搬到寝室去了,欧阳神医即使年龄比宓中昱大很多,但也不敢闯小姑娘的闺房。
只好地,他乖乖去客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去眉妩院让宓月把书给他拿出来。
宓月等欧阳神医吃过早饭后,才拿出一本给他。
“怎么才一本?其他的呢?”欧阳神医眼巴巴地看着宓月。
“就这一本,等你看完了,再来换另一本。”宓月笑眯眯地说,但态度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付沉迷于学术的人,她经验再丰富不过。她也比谁都清楚,这些沉迷于学术、沉迷于研究无法自拔的人,若是不强制他们作息,他们不把身体拖垮了是不会放手的。
欧阳神医不满地嘀咕着:“小月这小姑娘,怎么跟沐风一个样?”
一个一言不合就点睡穴,一个一言不合就没收医书,都是一样的霸道强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欧阳神医只好委屈地拿了医书走了。然后,又开始往书房里一呆就是一天。
宓月派人在书房外头烤肉、做麻辣烫,浓郁的香味勾得欧阳神医饥饿的肚子大唱空城曲。
美味的食物,加上强制的作息,欧阳神医在伯府住得竟然越来越舒服。因为除了住得好吃得好外,他在医术遇到参悟不了的难题,宓月竟然能给他带来新的思路以及解决的办法。
这个意外的惊喜,更令欧阳神医乐不思蜀了,天天拿着医书去跟宓月讨论医学之道。每每听到宓月别具一格的思路,以及对疾病上独特的见解和神奇的治疗手段时,欧阳神医都会忍不住问宓月是怎么知道了,小姑娘才十多岁,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与医学见解?
“自然是书上写的,那些被烧了的古医书上,怎么写的,我就怎么说了……”
听及此,欧阳神医又一阵的捶胸顿足,“我真是蠢!我真是笨!怎么不早些来伯府,怎么不在你说对医学有兴趣的时候问一下医书的事,我真是蠢死了!”
如果在那一天,在沁园门口第一次见到宓月,听到宓月对药材的熟悉时,他多问一句,说不定就能挽回那些医书了。
要知道,那会儿伯府外书房还没有起火!
欧阳神医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他会活活地心疼死掉。
不幸中的大幸,虽然书没了,但宓月记住的内容也不少,时不时能从宓月这儿挖掘出许多绝学来。
欧阳神医在伯府住下就不回沁园了,萧溍遣人过去一问。
下人把从伯府探来的消息一一禀了萧溍。
萧溍眸色愈深:“欧阳先生时常向宓大小姐请教医术知识?”
“是。据说伯府毁了一箱古医书,宓大小姐记下不少内容,这能解答了欧阳先生的问题。”下人回道。
萧溍挥手让下人下去了,他陷入沉思之中。
以欧阳神医的医术水平,能解答他的疑问,可见宓月对医术的见解精湛到何等地步。
仅仅因为记下了古医书的内容?
萧溍对这个理由深表怀疑。
任何一术到了精妙境界,就脱离了书籍的范畴,全靠个人的感悟以及心得体会。譬如,一个刚学会三字经的人,如何能给更深奥的四书五经进行全新的阐释?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只有学问达到了大儒水平,才能解答同样学知渊博的人提出来的疑问。
萧溍又产生了新的怀疑,宓月如此精通于医术,按常理来说,对那些古医书必然爱护有加,视之如命,如同欧阳神医对医书的态度。那么,她怎么会让一整箱的古医书给烧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范之心?
萧溍沉思了许久,最后,他派了个药童过去伯府侍候欧阳神医的起居。
初夏的一场大雨后,王城的路面还是潮湿的,一支从荆国来的送亲队伍就到了楚王城。
楚国三王子慕容皓炎在去年就与荆国六王女定下了婚事。
这桩婚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