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此画中的他,可说是判若两人。
他喜欢这副画,喜欢这画里的自己,更喜欢这作画的人。
萧溍将它放在另一张桌上,用镇纸压着,让墨汁慢慢风干。
回身见宓月已在全神贯注地练画,萧溍泡了一壶热茶,细品着,悠然地,无声地陪伴了她一个下午。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怕是静悄悄的院子,也比满堂热闹来得更充足。
第二日,连下了几日雨的天空终于放晴了,艳阳高挂在半空,把闷了数日的湿气与霉气都驱散了。
下人都在收拾着行李,一箱箱地搬运上车。
戚氏牵着阿宝的手,从躺了三天的屋里走了出来。
她眯着眼睛,抬起头,望着头顶炽热的阳光。
下了几天的雨,仿佛把这天都下得薄了,太阳一出来,便炎热得烫人,也耀眼得刺人。
猛烈的太阳刺得戚氏眼睛发疼,但她却没有低下头,仍是直直地看着那轮耀眼的太阳,仿佛那里藏着她所有的希望与未来。
“你身子未好,不能站在这里晒太阳,快上马车去,那里都收拾好了。”魏紫抱着衣物过来,对戚氏说道:“这些衣服是给你准备的,在路上换洗用的,我去给你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