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往前一推,“这是我们的歉意,还请收下。”
傅杳没有接,而是道:“傅大人以为取消我这笔交易,你们兄弟之间的裂痕就没有了吗?在某些人心里,银子可比亲情重要的多。”
傅侍郎皱眉,“上次三娘的事,我们傅家很承你的情,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的。至于现在,这些都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傅观主你关心了。”
“你的家事?”傅杳笑了,她将脸上的缎带扯了下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我眼瞎了但心不瞎,可你明明眼不瞎却非要欺骗自己。”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傅侍郎怔了一下,道:“傅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重要,你不后悔就行。”傅杳起身走了。
那条黑色的缎带还在茶桌上,傅侍郎本想伸手去拿,但最后还是没有动,而是让人收了起来,叮嘱店里的人下次碰到这位姑娘再还给她。
……
是夜,圣人还在批改奏折。
这时他御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风刮进来,惊得飞纸缭乱。
大太监吓得正要喊人,但见来人后,所有的话却都吞了回去。圣人本有些不悦的神色在抬头见到傅杳后,那些不悦也都隐了下去。
“傅观主还真是稀客。”他道。
傅杳却懒得同他寒暄,开门见山道:“我想同陛下你做一桩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