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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处处挂上了红绸红灯笼,透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
不过,这也仅是看上去喜庆罢了,不管是上层王族,还是下层百姓,都无比清楚荆国人亡楚之心不死,荆楚两国终将会有一战。
对于今天三王子的大婚,王城的百姓远不如大王子册封为王世子的那天高兴,甚至有性子火爆者直言三王子不该娶荆国女,两国既然要撕破脸,就没有必要再联姻了。
萧溍骑着马从街上走过一段路,将路边百姓的言语听了一耳朵,也听理清了荆楚两国现在的局势。
马车上的帘子被挑起,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透过窗口,看到楚国的百姓难掩愤懑之色,摇了摇头,叹道:“皇朝势弱,群雄四起,天下将乱。”
萧溍淡定说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莫先生何必自扰之?”
“你倒是淡定了。”莫先生看到外面的红灯笼,一个个都贴着囍字,打趣说道:“沐风年岁已不小,与你同岁的皆都子女双全,立业就不谈了,不知沐风何时成家?”
萧溍板着脸坐在马上,看上去似乎无动于衷,然**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因手心攥得太紧,一缕鲜血滑落在他的手背。
萧溍神色不动丝毫,只随意用袖子将手背的血迹拭去。
莫先生没有看到萧溍手上的动作,只是早已习惯萧溍冷漠的脸,知道他不喜听这些,逐不再开口。
望着繁华的楚王城,回想一路走来的凶险和荒芜,这一片繁华显得尤为难得。
进入另一条街道时,对面行来一群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引得行人纷纷注目而去。他们一个个都长相俊美,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公子,更是人群中的焦点。
然而当萧溍驱马过来,一身黑衣的他器宇轩昂,即使冷罩着一张脸,亦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瞬间夺去了行人所有的注意力,暗中猜测这是哪位人物。
对面那走在最前面的公子,正是带着一群人离城游玩的傅云儒,他发现了萧溍,还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莫先生。
“莫先生!”傅云儒惊喜地策马过来,来到车窗前,“莫先生何进来了楚国?”
莫先生含笑说道:“今日方进城,傅公子也在楚国?”
“哈哈,我在楚国呆的时间可长了,这不,楚王城四处都玩腻了,约了一班朋友出城采风去了,今儿才刚回来。”傅云儒兴致极好,向莫先生邀请道:“我们正准备去五味酒楼吃饭,先生也一道去吧。”
“五味酒楼?是那间出了炒菜,鱼做得特别好吃的五味酒楼吗?”莫先生问道。
傅云儒附掌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莫先生,先生未在楚国,却对楚国之事知之甚详。”
“我所识的好友中,老饕者甚多,故而听说了不少。”
“先生若是吃过五味酒楼的菜肴,也会变成一名老饕。”
“如此神奇?”
说起五味酒楼的菜,傅云儒就话不绝口,“要说我离了楚王城最不习惯的是什么,就是吃食了。吃惯了五味酒楼的菜,不管去了哪,传说再好的菜,也都食不知味。五味酒楼的烧鸡配上酒,再煎焗个鱼头,来盘红烧排骨,最后再添盘解腻的素菜,可谓是人间美味。”
莫先生听着这话,也生起了兴趣来,与萧溍说道:“沐风,咱们先到五味酒楼吃了饭再回去。”
萧溍说道:“先生一路奔波,早已劳累......”
“那也得吃了饭再休息。”
萧溍见此,便掉转马头,前往五味酒楼走去。
远远看到五味酒楼的大招牌,萧溍的心绪开始起伏不定,心底深处,隐隐有些期待。
旁边,傅云儒正在与莫先生详细地介绍五味酒楼的菜式:“......五味酒楼的每个月都会推出一道新菜,我离开楚王城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出的是什么菜,最好能有烤鸭这道菜。烤鸭用来配酒,最是相宜。”
一行人来到五味酒楼门前,才发现酒楼大门关门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与傅云儒一同回来的公子们都惊讶不己,难道五味酒楼倒闭了?
若是五味酒楼这样的生意和菜式都会倒闭,那其他酒楼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萧溍听到里面有叮叮铛铛的声音,将大门推开,走了进去。
酒楼里面一片狼籍,原本热闹的一楼大厅空无一人,显得极为冷清。萧溍脸色渐渐地变沉: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五味酒楼发生了什么事?她呢?她出了什么事?
李掌柜从里面出来,认出了萧溍以及傅云儒,连忙上来行礼。
萧溍止住李掌柜的礼,问:“酒楼为何关门?”
“荆国的四王子来本酒楼吃饭,霸道横行,不满本酒楼的价格,将本酒楼给砸了。”李掌柜唉声叹气地诉着苦。
“岂有此理!”傅云儒亦是怒了,说:“如此****,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萧溍紧捏着拳头,又有一丝鲜血从袖口渗了出来,一股冷冽的气压仿佛凝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