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提醒!”
宦官这才扬长而去,这时,曹元俊走出来长叹一声道:“从上到下,无官不贪,连个小宦官也要索贿,大宋积弊太深,危机重重啊!”
种师道默然,他同样也深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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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种师道早早来到大内,一名侍卫领他到文德殿旁边的走廊内等候,这里有休息的椅子,是官员们等候宣召之地。
种师道独自坐了快半个时辰,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种师道回头,原来是太尉童贯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他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童太尉!”
童贯走上前拍拍他的胳膊,低声道:“临阵换帅是军中大忌,老种可别再犯糊涂了。”
种师道苦笑一声,“纵然如此,可原则也不能丢啊!”
“我知道,种帅是讲原则的人,但我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把问题一丢就不管了,你走了,谁来弥补这个过错,你指望刘延庆吗?他只会说这不是他的责任,接铃还需系铃人,老种,原则重要,责任也重要。”
种师道心里明白,童贯只是因为事出突然,他还没有准备替代自己的人选,所以才不想把这个换帅的机会留给对头高俅,如果换的是他童贯的人,童贯就一定会说,问题严重,必须要坚持追究责任。
种师道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童贯的话。
这时,童贯话题一变,又问道:“李延庆在军中表现如何?”
“他文武双全,既有武将的果断坚韧,也有文官的细密认真,堪称难得之大才,有他掌管军务,我一点不用操心。”
“可他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就让他手握大权,会不会有点资历不足?让大家不服。”
“他做得很好,没有人不服,再说资历和年纪我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才能,再说,他是进士探花,这个资历谁能和他相比?太尉怎么能说他资历不足?”
童贯呵呵一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为他好,我之所以这两年把他晾在一边,就是想让他经历一些挫折,否则他的人生太顺利了,对他没有好处。”
种师道心中暗道;‘把鬼说成人,把人说成鬼,都是一张嘴皮子,延庆又不是你的儿子,凭什么要受你的摆布。’
心中虽这样想,种师道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一笑,“我会继续关注他!”
这时,大殿内传来一声钟响,童贯急道:“我们先去列位了,种帅稍候,会有人来通知你入殿。”
“太尉请!”
童贯匆匆走进侧殿去了,过了片刻,有殿中监高喝:“陛下有旨,宣种师道觐见!”
终于来了,种师道稍稍整理一下衣冠,便跟随一名官员向殿内走去,今天不是大朝,只是一次小范围的专题审议,所以放在面积稍小的侧殿内举行。
天子赵佶已经到来,端坐在高高的龙榻上,下面左右两边各坐着十几名大臣。
今天只是审议种师道的辞呈,一般而言,辞呈不会举行这种审议,只是因为这件事中涉及到了向西夏泄密一事,所以赵佶觉得有必要让重臣都参与这次质问。
种师道快步上前,跪下行大礼,“微臣种师道参见吾皇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摆了摆手,“种爱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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