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骑兵铠甲是我用了三千两银子通过黑党项的渠道从西夏一名破落贵族手中收购而来,大家请再仔细看一看!”
李延庆令士兵剥下冷锻甲给众人细看,只见厚厚的冷锻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众人都愣住了,这是........
刘忽然反应过来,“这就是.....火铳打穿的?”
李延庆点点头,“一百五十步外打不穿,一百步便能打穿了,这就是我给大家说的对付铁鹞子的秘密武器。”
铁鹞子实际就是重甲骑兵,箭射不透,枪刺不穿,一直是宋军最害怕的一支西夏军队,现在终于有了克制它的武器,使众人看到了希望。
李延庆却笑而不语,其实不光火铳,爆城式震天雷也一样能大量杀伤铁鹞子,它的巨大冲击波绝对能震死铁鹞子骑兵,虽然没有试验过,但李延庆却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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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张顺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进了经略府,后面两名士兵还抬着一口箱子,他们在院子里稍等了片刻,一名亲兵便将他们领进了李延庆的官房。
李延庆刚从火器试验场回来,正在摆弄从火器基地带回的一支火铳,其实就是火绳枪,李延庆很惊叹宋人高超的手工艺,居然能做出这么细长均匀的长铜管,研磨得异常细腻,据说做一根这样的铜管需要工匠耗费十天的时间,用了两年时间,工匠们才造出一千根铜管。
以现在工艺,做出内螺旋膛线是不太现实,但李延庆在考虑能不能做成燧发枪,以宋朝的工艺,应该是可行的,至于具体怎么做,李延庆不会太考虑,他只需提出思路,能工巧匠们自然会按照他的思路去琢磨完成。
这时,一名士兵在门口禀报,“斥候营张统制来了!”
“让他进来!”
片刻,张顺走了进来,单膝跪下行一礼,又给李延庆介绍自己身后的男子,“这就是黑党项会州酋长拓跋鲁,贺兰老剑兵器铺的东主。”
拓跋鲁连忙上前行礼,李延庆笑道:“不必客气,请坐!”
李延庆请拓跋鲁坐下,又让亲兵上茶,他微微笑道:“上次的冷锻甲让你们费心了!”
拓跋鲁连忙道:“小民这次又搞到一件冷锻甲,不知道李都统是否有兴趣?”
李延庆眼睛一亮,“带来了吗?”
“带来了!”
张顺连忙让士兵把箱子抬进来,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一件黑黝黝的冷锻甲,李延庆兴奋得直搓手,之前那一件他拿去试枪了,但他心中始终很遗憾,如果再搞到一件,他一定会用来研究仿造。
他一直想重建一支对付骑兵的重甲步兵,也就是唐朝的陌刀军,唐朝的陌刀锻造技术已经消失,但宋朝也有棹刀和三尖两刃刀,宋神宗时代还出现斩马剑,李延庆都仔细研究过,硬度足够了,但锋利度和耐用性都还差一点,直到他们破解了夏国剑的包金锻造方法,已经可以打造新的陌刀。
现在李延庆需要的是重甲,冷锻甲无疑就是最好的重甲,终于又得一件,如果可以破解,他便可以大量仿造了。
李延庆索性把冷锻甲抱在桌上放下,轻轻抚摸铠甲上冰冷的感觉,他忽然发现这件铠甲似乎从未穿过,而且制式也不一样,不是西夏人的盔甲,倒很像乌锤甲。
“这也是从那个破落贵族手中购得吗?”
拓跋鲁摇摇头,“这一件却是从熙河路一户羌人家中得到。”
李延庆一怔,似乎又想起什么,又连忙追问道:“莫非是青堂羌?”
冷锻甲并非西夏人发明,而是生活湟州一带的青堂羌祖传绝技,他们锻造的铠甲在宋朝也被视为宝器,叫做瘊子甲,《梦溪笔谈》中有详细锻造记录,但没有记全,导致宋朝锻造的铠甲没有青堂羌锻造的坚固,后来青堂羌被西夏军袭击,全部被掳去了西夏,这门锻甲技术就在西夏流传下来。
拓跋鲁点了点头,“正是青堂羌遗留的一支,他们已经近五十年没有锻造铠甲,不过冷锻甲的锻造方法他们依旧保留下来,这次小民带来了三个老者,他们能口述全套冷锻甲的锻造方法。”
李延庆大喜过望,真是天助他也,拿到冷锻甲的锻造方法,他便可以重建大宋重甲陌刀军了,何惧女真人的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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