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独斗,还是用剑更加灵活一点。
李延庆冷笑一声,从弓袋里抽出了铜弓,他后背只有三支铁箭,这是他第一次在正式场合使用铜弓铁箭。
“我的箭可沉重,当心了!”
“废话少说,要射就射!”
李延庆抽出一支铁箭,搭弓上弦,他双腿策马,战马开始缓缓奔跑,当他和对方形成了‘丁’字角度时,李延庆等到了时机,果断出箭。
‘崩!’一声巨响,铁箭闪电般射向撒金面门,当第一支箭射出,李延庆的第二箭已搭上弓弦,拉弓如满月,再一箭射出,紧接着第三支箭也发射了,三支连珠箭裹夹着强大的劲力向对方射去。
撒金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的箭速竟如此之快,眨眼就到面前,吓得他一哆嗦,挥剑劈去,‘当!’铁箭和铁剑相撞,虽然铁箭勉强被挡开,却震得他手臂发麻,酸软无力,手中剑几乎脱手而出。
不等他喘一口气,第二支箭眨眼又到了面前,和第一箭的轨迹一模一样,直取他面门,用剑劈砍已经无力,也来不及了,撒金只得本能地向后一躺,一招铁板桥躲过了第三支箭。
但第三支箭又到他面前,这是李延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他知道撒金除了躺下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所以第三箭便稍微压低,依旧是射他的面门。
撒金已无法躲闪,在绝望的一瞬间,他本能用手臂抱住头,恐怖地惨叫起来。
‘咔嚓!’这一箭正中他的左肘,强大箭力将他肘关节击得粉碎,只剩一点皮肉挂住手臂,撒金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顿时晕了过去,身体从马上栽落下地。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李延庆强大无比的三箭吓呆了,他们只看见李延庆三箭连续射出,便杀得对方毫无抵挡之力,最后敌方中箭翻身落马,生死不知,但很快,激动万分的欢呼声便四面八方传来,整个赛场都沸腾了。
十几名巡逻士兵飞奔上前,用担架将撒金抬了下去,战马也牵走,李延庆附身拾起自己的三支铁箭,高高举起双手,激动的叫喊声再次将整个赛场淹没了。
.........
“李少君!”
一名官员奔来大喊道:“陛下召见!”
李延庆翻身下马,将马匹和兵器递给士兵,跟随官员快步向看台上走去,这时,焦彦坚带着西夏武士愤而退场,他们输不起,也无法抵赖,只能灰溜溜逃走。
赵佶高兴得呵呵大笑,连声对周围的百官道:“这是朕登基以上最精彩的一场比赛,狠狠替朕出了一口恶气。”
蔡京虚伪万分地假笑道:“正因为有陛下英明决策,李延庆才能发挥得如此神勇,这是陛下之洪福也!”
众臣纷纷赞颂天子乃大国之君,武德兼备,才是胜利之本。
赵佶听得十分舒服,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决策英明,让西夏先射,既有大国的风度,又保住了最后的胜利,他有了参与感,心中更有一种胜利的满足。
这时,侍卫带着李延庆快步走来,李延庆跪下行礼道:“学生李延庆参见皇帝陛下,祝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满脸笑容摆手道:“李少卿平身!”
“谢陛下!”
李延庆并不是一般白丁,他有太学生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天子门生,他可以面见天子。
赵佶微微一笑,“朕听嘉王说起过你,说你不仅是去年的相州解元,而且箭术高强,只是朕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弓马大赛之冠,箭术堪称独步天下,如此文武全才,实属罕见,也是我大宋之幸也!”
“启禀陛下,学生也只擅长箭术,别的武艺也很稀松平常。”
“你书法摹帖何本?”赵佶话题一转,便从武转到了文上。
“学生从小摹帖苏黄字体。”
赵佶点点头,“苏黄之字大器浑厚,确为大家之作,不过临摹人太多,显不出个性,朕自创瘦金体,倒也别具一格,回头朕送你一本字帖吧!”
赵佶的瘦金体没有他同意,没有人敢随意临摹,赵佶这就是准李延庆临摹他的字体了,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只是赵佶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李延庆虽然也没什么兴趣,但也不得不认真表态,“学生谢陛下厚赐!”
“这次你夺取弓马大赛之冠,朕应该升你官才对,不知你对军队是否有兴趣?”
童贯吓了一跳,李延庆是他插手朝政的棋子,怎么能从军?他急忙目视李延庆,让他不要答应。
其实就算童贯不提醒,李延庆也不会现在从军,仅靠天子恩泽,没有自身的科举资本,当了官也很难升上去。
李延庆躬身道:“学生尚年少,不宜为官,学生已决定参加后年的科举,望陛下恩准!”
赵佶笑了笑道:“年少不是借口,大宋一向重视神童,相国晏殊十四岁授同进士出身,补秘书省正字,蔡伯俙七岁获进士出身,入东宫伴读,还有李淑、杨亿等等名臣都是十一二岁入仕,如果你愿意,朕可赐你同进士出身,补秘书省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