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队长,还行吗?”
最近,为了改掉喊程怀恕“叔叔”的习惯,棠宁也真的是下了苦功夫。
除了日常喊他“老公”,很多时候都带着一股子劲儿,和在部队里的规矩一样,嗓音清甜地叫着“首长”、“队长”、“程少校”......
调皮得不行。
实话实说,她这身装扮,何止是还行?!
对程怀恕来说,她的美比她自以为的还要多很多倍。
他嗓音淡淡地嗯了声。
而后,男人的大掌扶住她的腰际,替她挡去其余进店陪同妻子挑婚纱的男人的目光。
占有欲简直是妥妥的。
“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就在我面前。”程怀恕的眼尾曳着一抹红,眼神定定地说,“除了臣服,没有别的想法了。”
况且,臣服于她,他同样是甘之如饴的。
棠宁耳根子一热,只感觉到刹那间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
终于到了婚礼当天。
一清早,没等闹钟响铃,棠宁就被苏茴叫醒。
苏茴催促道:“宁宁,就快到结婚的吉时了,快起来梳洗换婚纱。”
她这当母亲的,比子女还操心。
昨晚上,棠宁睡得并不好。
一来是太久没回别墅睡这张床,感觉不怎么习惯,二来就是纯粹的紧张。
为这场婚礼,她跟程怀恕都等待了太久。
像是一个隆重且虔诚的仪式,谁都不愿去怠慢。
想了很多,最终棠宁平复下心情,想着不管别的会发生什么状况,只要新郎是程怀恕就够了。
迷迷糊糊起了床,棠宁伸了个懒腰,而后动作迅速地去洗漱。
窗外,天色蒙蒙亮,铅灰的云层不断下降,直到蓬勃的日出给云边镀了层金光。
等化妆师抵达别墅时,棠宁只得困乏地挺着背脊,任由化妆师给自己上妆。
不过过程中,她也得以小睡一会儿。
化妆师还没见过这么心大的新娘,但上妆的过程中,她不得不承认,小姑娘的底子是真的好。
上了妆,更是能牢牢吸引人视线的那种美。
“睁开眼看看,还行吗?”化妆师晃了晃她的肩膀。
这么一晃,棠宁是彻底清醒了。
她睁开眼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并不厚重。
恰相反,清淡又出挑。
她冲着化妆师回眸一笑,露出唇边很小的一个梨涡:“我很喜欢。”
别墅上上下下还闹腾着,有前来捧场的亲戚和陪同的伴娘,还有负责记录婚礼全程的摄影师......
刚整理好婚纱,不知是谁喊了声:“诶,迎亲的车来了——”
棠宁趴在阳台的栏杆边,从楼上去望。
果不其然,接亲的新郎和伴郎团被拦在别墅外。
一行人统一的黑色西装,个个身姿颀长,脊背挺直,气场凛然。
向前走的过程中,步伐整齐,可脸上的神情一丁点儿都不严肃。
毕竟大好的日子,该高兴才对。
队里的伴郎团彼此看了几眼后,都互相默契地笑着。
张扬又肆意。
而最中间的捧着一束满天星的,正是程怀恕。
男人眉骨深邃,是其中长相气质全方位最出挑的。
随意拍下来一帧,都可以当壁纸用的那种。
迎着金灿灿的光线,程怀恕拿着捧花,眼底一片明朗。
似乎连阳光都格外偏爱他。
棠宁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看好戏般想看会怎么面对伴娘团的刁难。
伴娘团早就在楼下就位,为首的是里面最能来事儿的夏桃。
程怀恕很懂规矩,拿出来红包,口吻看似是商量,实则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能让我们进去了吗?”
“接下来是要找水晶鞋。”夏桃双手抱臂,下巴扬起一个傲然的弧度,骄傲道,“但我们宁宁是公主,水晶鞋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今天配合婚纱穿的那双高跟鞋早被她藏在了别墅里不知名的角落。
就算程怀恕再熟悉,找到那双鞋也需要费点儿时间。
夏桃眼波流转,颇有深意地说:“没找到的话,要做俯卧撑哦。”
其实这句话就是用来刺|激他们的胜负心的。
没料到,孟亚松不二不说,直接趴在地上了,双手撑在两侧,抬眸对视上夏桃惊愕的眼神,痞里痞气道:“得,我们直接做俯卧撑,行吗?”
看起来一点儿胜负心都没被激起来。
夏桃只感觉自己跟孟亚松真是冤家路窄,应了那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老古话。
“军人做俯卧撑应该很轻松吧。”夏桃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
真是没想到,还有这种绕过流程,不找“水晶鞋”,直接认罚的。
哪知程怀恕说一不二地跟着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