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仁肇不由心头猛的一热,情不自禁的单膝跪下,大声说:“臣愿意为皇上纵横四海。”
“哈哈,好,好,好。”李中易哈哈大笑,逼着做事,和自己愿意做事,干劲能一样么?
等李中易命人试射12磅炮的时候,就没有24磅炮那么复杂了,工匠们早就知道了的结果,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正规化操作即可。
“轰。”火炮发出怒吼声之后,林仁肇惊讶的发现,除了炮口冒着白烟之外,火炮纹丝不动,火炮底座上的船板,也并未开裂。
“皇上,这是何故?”林仁肇急切的问李中易。
李虎瞥了眼林仁肇,心说,这小子又犯傻了。万一,把皇帝给问住了,下不来台,可不是惹人厌烦了么?
李中易对于火炮的基本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心信手拈来的介绍说:“方才的巨炮,装药量太大了,后座力极强,一般的船板根本撑不住。这门12磅炮,装药量就小得多了,只是,射程也近得多。在河上实验的时候,经过仔细的测算,炮口的角度调整到最大,受水浪高低起伏的影响,有效射程不过是四百多丈罢了,我是不太满意的。”
三百丈,也就是大约1000米的样子,李中易犹觉不满意。
可是,林仁肇已经满意之极。因为,战船上,传统的拍杆投石,最远也不过是80丈的样子。。
而且,受拍杆的体积限制,一条大船之上,顶多只能配备一架拍板而已。
这种12磅炮,一条船上至少可以配备十门吧?
林仁肇问出疑问之后,李中易微微一笑,反问道:“十门?太少了。”
李中易领着林仁肇去看仿真版的舰炮布置现场,只见,一排排火炮,排列在仿真船舷的后头。
林仁肇看得格外仔细,他发现,单单是这一排火炮,就足有二十门之多。
炮口都伸出了船舷,显然是用于侧面接战之用。
林仁肇像个土包一样,彻底的看傻了眼,呆若木鸡。
等林仁肇回过神来,他不由自主的叫道:“我真傻啊,居然没有想到这样布置火炮。”
林仁肇精通水战,水战的远程打击兵器,其实十分的贫瘠,除了投石投火球的拍杆之外,就只剩下弩了。
可问题是,海战之中的弩,哪怕射程足够了,只要敌人躲在船舷的后头不露头,杀伤力也极其有限。
到了黄河岸边的造船坊,林仁肇在模型场内,更是大开了一番眼界。
李中易抬手指着一艘英式帆船型战列舰的模型,叹道:“此物颇为耗费精力。朕都登基这么些年了,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
林仁肇凑过去,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忽然叫道:“咱们其实可以变个思路。这种五层甲板的巨船,实在是太大了,恐怕一时很难造出来。不如先造出两层甲板,或是三层甲板的这种船,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持续性的改进?”
李中易点点头,笑道:“河里有几艘实验舰,不如过去看看?”
此时的林仁肇,活像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一路走,一路看傻眼,一路惊喜连连。
林仁肇不会做人,却是个实干家。李中易故意带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把极机密的家底,也都亮了出来,显然是想告诉林仁肇:朕的野心在远洋!
一起用晚膳的时候,李中易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实底交给了林仁肇。
“将来啊,等舰队正式成军了,你务必多抓海外的奴隶回来。诸如,修路,架桥,修水坝等重体力活,用的着他们。”
李中易一直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更何况,即使李中易不这么做,等欧洲人发现了非洲、亚洲和新大陆之后,照样还是会开启奴隶贸易。
当年,米国修铁路的时候,每一根枕头的下边,都躺着一具华工的尸体,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李中易既然不想大规模的征发徭役,又想把稀烂的全国官道,做到秦直道的硬度,那就只能让掳掠来的海外奴隶担此重任了。
没办法,修路,搞基础工程是必须的,不劳动本国的民力,就只能辛苦外国的奴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