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全然不知。
一是通墟魔相弟子寥寥,偌大通墟实在管不过来。
尽管暂时收编了黑衣卫,某些衔接之处,终不及原先缜密。
二是新降之人私心作祟,还须云峥来日细细梳理。
李茵久道:“闻说魔相门大师兄仅是先天。
便杀了初阶宗师万通,又吓走了枯骨教周、庾两位长老。
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我总觉得里面蹊跷不小。”
海无情道:“李兄,依我看,无非魔相门故意放出来风声。
好让别派之人忌惮。
先天打杀宗师?
实为荒诞不经。
此般无稽之谈,也就魔相门衰颓已久,才干得出来。”
慕容白道:“咱们也不必猜来猜去。反正扣押了不少黑衣卫。
魔相门若来,就与他们见个真章。若是不敢。这牛皮嘛,不攻自破。”
血煞手穆森同为血河宗,当即附和:“慕容师弟言之有理。长老们固然赶去了神断山脉。
咱们这里依旧还有五位宗师。饶是传言是真,也足无惧。”
“噗嗤……”欧小白忽然忍俊不禁。
穆森不悦望去,“欧胖子,笑什么?看不起我?”
“不、不……”欧小白一双肥嘟嘟大手,身前乱摇一气,连连否认。
心说,穆森太过马屁。居然把李茵久一个半步宗师也算了进去,
脸上笑容不改,讥色宛然。
穆森越看越气,沉声喝问。
“那你笑什么?”
瞧见穆森盯着欧小白,影魔钱九忽然觉得极没面子。
天尸宗这里可是还有自己在场。
斥道:“你管我欧师弟笑什么?穆森,你们血河宗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穆森遽然起身,身后凳子摔倒,猝响声在密室里犹为震耳。
大伙吃惊,一时都站了起来。
钱九望着穆森,“怎么?想动手?”
“难道会怕你?”
穆森说是这么说。
心道,真在这么狭陋逼仄的密室内动手,天尸宗的尸傀绝对是无敌存在。
当下手捏印诀。
万一钱九当真出手,自己决计要第一时间冲出去。
李茵久脸色难看:“各位,今日磋商通墟之事。你们一言不合便要大动干戈,如何筹议得下去。”
鬼王宗九子鬼童冯无血突然嘿嘿冷笑。
李茵久朝他看看,也不想问他何意,生怕又节外生枝。
刚想开口,却听冯无血道:“钱九,别想仗着尸傀称王称霸……”
这话一说,穆森心神乍定。
密室内尸傀力大无穷,又占据身形之势。
但鬼王宗若放出厉鬼,未尝不是尸傀劲敌。
李茵久搓了搓手,“诸位,听我一言,好不好……”
枯骨教的小老头,桀桀笑了两声:“小李,没人不让你说话。咱们洗耳恭听……”
枯骨教此番没有年青弟子留伫。白笙墨陨落都天山。
白盛丰、白胜衣,以及崔继欢皆随长老先行一步。
此人也是一名长老姓田名不关,平日最好斗嘴。
所谓不关,指的是嘴巴关不住。
众人拌舌,他颇觉起劲,正想当根搅屎棍。
李茵久却打算消弭争执,不免映像甚坏。
李茵久看他一眼。
真帝道档案有此人资料。
“田老,咱们协力制裁魔相门。严格说,是你枯骨教占了大便宜。
你倒是帮着说句话。这样吵来吵去,也争不出什么来。”
田不关把眼一闭。
理也不理。
李茵久无奈,把手一拍,气道:“你们想吵,索性吵个彻底,或去外面恶斗一番。
省去你不服我,我不服你。
待决出胜负,定好主次,咱们再细细商酌如何制裁魔相门。”
他说得原是气话,谁知接下来一幕,差点把他气死。
钱九道:“此议甚妥,就这么办了。”
“怎么比?”穆森问。
冯无血道:“先让我的九子鬼母与钱九的不坏尸王比上一比。”
欧小白道:“那我的铜胄尸傀也要和慕容兄的血剑比一比喽?”
李茵久火冒三丈:“先天比个屁,这不浪费时间?”
他最气欧小白,好好氛围,俱是被他笑坏的。
穆森道:“李茵久,这话我不爱听了。哪个宗师不是先天来的。
你还没晋升呢,就已经瞧不起人。”
“我……”
李茵久哑口无言。
穆森占了理,极是欢喜。
又对他道:“既要比试高低,先天自然也要比。
干脆点,我和冯兄,钱九与田老。你做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