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嘿嘿一笑,“善个屁哉,咱们不来,你不知有多快活。
如今却要绞尽脑汁,心里估计业已骂了咱们十万八千遍之多。”
这话说得鄙陋不堪,何尝像是一个久染佛门禅机的高僧?
漫说释九迦不信,就是在旁的三十余位净坛寺僧人也是瞪大了双眼。
佛门讲礼,便是初进山门的小沙弥,面对善男信女时候,未尝不是出口隽雅,言辞有节。
释九迦朝释远看去,却见他宛如一具泥塑金刚。
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释然说话时,释远通常不发一言。
这是经过许多教训和验证之后,释远自行做出的选择。
释九迦试探着道:“释然师兄这般污蔑贫僧,释远师兄就不想说些什么?”
他偏生不信,同为天骄的释远甘当释然背景板。
释远向他瞥瞥,眼神里的鄙弃,显露无遗。
释九迦胸口突窒,差点一口血吐将出来。
这时节,大雄宝殿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位知客僧。
一路踉跄着奔到释九迦面前,嘶声喊道:“主持……主持,山下,山下被朝廷包围了……”
“什么?朝廷?”
释九迦疑声喝问。
净坛寺创建三百年余,与大乾不能说安危与共,却表里相依,过从甚密。
怎生想到大乾朝廷会有一日对净坛寺兵戈相向。
“你没看错?”
释九迦复又发问。
知客僧道:“全是六扇门的捕快,为首的据说是新任的银章大人。
他说本寺藏污纳垢,为虎作伥,实属人面兽心,罪恶滔天,就是天理也难容赦。”
“放屁!”释九迦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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