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祖……”这声音,姬刚熟稔得很。正是守护大乾的姬家老祖姬不活。
“答应他,快些……”
“老祖,那些世家是谋反啊!”
“谋反又怎样?天乾城出现三位魔将,这会这里只有殷独城在。你说,如果你不答应,那家伙会不会帮魔族打进来?”
“不会吧,殷天人好歹也是人族,他家也曾是人主嫡传。”
“幼稚,这家伙受了太上观的邀请。练剑的向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谁知他会不发疯。总之,缓兵之计,今日先应了,来日再和那些家伙算总账。”
“这……”
“这什么这?当皇帝就算不能瞎说,你不会逮机会吗?逮住一个是一个……”
“好吧!”
姬刚这两字的答应,既是对自家老祖,也是向着青木。
青木原本还在卖弄三寸不烂,蓦然听到姬刚赞成,一时如坠梦端。久久才道:“怀帝陛下,是答应贫道了?”
他本以为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姬刚颔首。
“如果你不是聋子,那么确实应该不假。”
“哈哈,怀帝陛下,不愧是中兴大乾的仁君,宽宏大量,德溢寰宇,贫道佩服……”
姬刚挥挥手,“去吧,去吧……朕再、索性再大方些,打坏了也不要你们赔。不过记住,路上给朕留点心,再有丝毫恶事,休怪朕前后账合着一起算。”
听到此言。
虞子逊瞧了一眼虞塑河。
心中一块大石掉落。今日虞家全身而退,属实太上观威名所至。
虞塑河微微颔首。
他也无奈。
太上观退出,虞家独木难支。却不知辛颜两家如何了?这会有没发起进攻?
倘然发动了,倒与咱们难兄难弟了。
……
闫芷蓉、公羊述一直没说话。
都想尽诛叛军,然而叛军人数不少,实力尤存,一旦继续,未尝不是心余力绌。
望着虞子逊率军离去。
过了一会,易释立道:“今日之事,本座始料未及,歪打正着竟是帮了你们。
呵呵……当真好笑得很。”
看着闫芷蓉,又道:“不过好歹是魔门一脉,算不上徒劳无益。”
说着,回过身,飘然而去。
其情其状,云淡风轻,殊无懊恼。
感觉他来颠覆大乾,属于直情径行,未必觉得兹事体大。
无意助了大乾一臂,也是率性而为。
万余联军安危,对他来说更非不可或缺。
总之易释立就是敌友难明之人。
谁知他什么时候产生了什么念头。又在什么时候,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魔门的旷达不羁,恣意肆行,在其身上显露无疑。
直到这时,闫芷蓉才宽下心来。
易释立的战绩与威名实在太过赫赫。特别是他冷眼旁观时的无形压力,越是武功高强之人,便越是感受得到。
望向高洋,一脸和蔼道:“幸喜今日有洋儿逼出青风高明剑术,让易释立见猎心喜,吓走青木。
否则这么两厢对峙,真不知此事怎生解决。”
姬刚点头认可,慈颜悦色,脸带赞赏。
乜目看向姬桢时,却瞬间风雨突变,乌云密布。
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周边人俱已明白,显是对姬桢大为不满。
心说,若非亲生骨肉,多半就一掌毙了。
高洋不想参予皇室家事,准备告辞离去。
此时虞家撤退,魔门联军也陆续退了。
一场死伤惨重乾京政变就这么雷大雨小,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就在这时,辛家掌控的司律北卫部队旌旗招展地赶来过来。
姬刚双眸微凝,眼中冷电四射。
辛怏情报判断失误,派出自家执掌的北卫部队。
紧要是,他自己坐镇府邸,率军赶来的是其侄子辛燕。
这人生性刚猛,打起仗来敢杀敢冲,属于军中猛将。
及至皇城外,天鹰军尚未全然散去。他又不知宫内有变,即率北卫部队从另一边城墙攻入皇城。
满拟要与虞家瓜分大乾遗产。起码不让虞家独占大权。
老奎一见,不忧反喜。原本发愁少了借口,率部袭击友军。
辛燕攻入皇城,正合其意。
老奎立即率领龙影军,向辛家北卫部队攻去。另外一部,则继续追剿叛军残余和魔门余孽。
皇城内,老恩率城戍军,两厢夹击。
辛家北卫部队被两股龙影军,迎头痛击,一时措手不及,阵营大乱。
虞子逊边上部将见了,问道:“主公,要不要趁势而入?”
虞子逊默然半晌。
摇摇头,“大势已去。大乾气运未尽,保住虞家不失,已属万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