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说出,金达鲁、盛怀虚理也不理。
特别这会正是盛怀虚破去金达鲁飞刀之际。
金达鲁右手一挥,又是唰唰两把飞刀,袖里飞出
脚足一踩,宛然真的莽牛,随刀而行。
半道左手疾伸,又是两柄飞刀破袖而出。
一前一后,左右夹攻。中间是金达鲁的迅猛拳头。
盛怀虚长剑荡起,片刻间,风旋无数。
然而四柄飞刀里面参杂了莽牛劲,气烈劲刚,无坚不摧。
即便他剑意肆虐,也难仗剑势抵住。
当即翻身而起,人随剑走,剑跟人影,瞬间大团剑芒从天而降。
眼看盛怀虚剑法身形之奇,匪夷所思,四柄飞刀又自扑空。
金达鲁背一弯,身后刀影丛起,前后五柄飞刀宛若梅花初绽,迎面而上。
面对金达鲁层出不穷,神鬼莫测的飞刀绝技。
饶是盛怀虚心高气傲,少不得吐口而赞:“好一个无影飞刀,不愧飞刀门当代大弟子。”
金达鲁一怔。
他自出江湖,从未提过自家师门。怎地盛怀虚会知。
惊疑之中,心道,打死你盛怀虚,纵使你心有歹意,也自徒然。
剑芒刺球与梅花状飞刀半空相遇。金属交戈之余,刀光剑影混做一团。
两人均是先天高手,举手投足劲气四溢。旁观人直觉劲风扑面,情不禁愈退愈远。
至于赵炜,又是喊了一句。
两人依然沉默以对。
倒是双方手下朝赵炜看了一眼,随即在旁吆喝照旧。
半点没有上前行礼举动。
有些手下,如斗牛似的,头角相抵。
赵炜这人于他们看来,纯属废物。
此时,两位大人杀得激烈,焉能停下来听你唠叨?
有本事,你自己上啊!
说来说去,包厢一事,唯待大人们分出胜负,才会罢休。
赵炜好生尴尬。脸色涨得通红。
蒋义道:“赵银章,不如咱们冲上去制止他们。”
赵炜苦笑。自己都不及两人中任何一人,漫说蒋义了。
两人这会各出全力,绝技尽出,自己与蒋义上前,他们收手倒是罢了。
万一趁机趋劲旁引,他们固然没事,自己与蒋义定当性命不保。
要知这借刀杀人之计,人人皆会。
只看有无机遇。
自己上前调解,万一正中下怀。
甚至借口都不用寻,兼不用担责,毕竟无人胁迫,俱是自己撞上去的。
心道,没了性命,大人交付之事完成不了,且死得毫无价值。
就在他大费踌躇之际,金、盛两人业已百十回合,胜负难分。
盛怀虚长剑愈使愈疾,迅捷多变,变幻无方。
时而横向,时而逆向。
好端端一柄三尺长剑在其手上,宛若短刺,忽斜忽转,剑劲旋转,气似飓风。
至于金达鲁拳劲刚猛,拳势厚重。
每拳击出,背后莽牛显形,踏地吼叫。
时不时,他的手臂、后背或腰间,均会有飞刀射出,芒如电射,迅疾如风。
这般斗势,赵炜愈加不敢上去拆分。
突然由街的另一面飞来一人。
那人来势汹汹,有若拉长的梭形光影。
到得金、盛两人上空。
“啪啪”两声。
那人根本不落地,左右脚各踢一人。
盛怀虚、金达鲁顷刻如沙包一样飞出老远。
猝起突变,街上人惊讶无比。
倒是赵炜瞧清来人,蓦然喜出望外。
“高大人,你来了?”
因为久盼之人,救星出场,解他危难。
一时间,赵炜语声哽咽,眼眶湿润。
他不知来得的所谓高大人只是高洋的建木分身。
不过这具分身连孟浩然那般见多识广的大宗师都几乎看差,无怪赵炜茫然不知了。
建木分身向赵炜一笑,点点头。
原地而伫。
那边厢,盛怀虚、金达鲁爬起,走到近前。
盛怀虚抱拳。
“属下六扇门金章捕头盛怀虚见过巡察高大人。”
他没见过高洋,但闻赵炜称呼,即知来者是谁。
金达鲁很不服气,冷哼一声,即便来者是他直属上司,居然昂着头,不理不睬。
建木分身有高洋一丝灵念,不过大体行动,皆按本能完成。
譬如这会,他见盛怀虚低头行礼,便还了一礼。
随即人影一闪,抡起大手,一掌呼在了金达鲁脸上。
金达鲁瞧及人影,刚想抬手抵御,那手堪堪抬起三分之一,一股大力把他掀了起来,旋即横贯在地。
建木分身固然喜怒由心,幸喜不曾生出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