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笑道:“洋儿正是刚从北疆而来。父亲那里已然无碍……”
接着把殷家与黄权忠之事,大致说了一下。
易释立道:“事到如今,也不必瞒你们。黄权忠乃是十诫,我真帝道四大长老之首……”
此事,高洋已知,闻言轻轻一笑。
高千军却感惊诧。
“那厮藏得深呐,潜伏大乾,足足四十余年……如非你今日告知,咱们皆被蒙在鼓里。”
易释立道:“说来,他也是可怜人。如非他师傅的荒诞邪说,他也不会确立伟志。
一心要推翻皇权,又改名黄权忠,意指在他手里,定教皇权终结。”
高千军久久无言。最后喃喃自语了一句。
“确实荒诞……”
接着,不无幸灾乐祸道:“那家伙成了大宗师……呵呵……释立啊,你千万小心,莫要阴沟里翻船才是……”
易释立愕然须臾。
释立两字,都不知多少年没听过了。
高千军又道:“喊你释立,属于自家人不见外……释立,你不会动气吧?”
陡然多了高洋曾孙这个强力助援,易释立在其心中,已不算可怖可畏。当即不客气地调侃起来。
易释立摇摇头,“不会,随你就是……”
心说,凭千星与他曾孙的缘分,说到底,我与这不要脸的老家伙,当真关系匪浅。
就这时。
石万春挡不住了。
即使镇狱圣体让其防御力异于寻常,可被三大校阶魔族围攻,任谁也要哭爹喊娘。
“老高,你个老小子,害死我了……不是说,只有一个魔崽子吗?怎么一下来得这么多哟……”
急切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多罗的极目尤其厉害,看似攻击力不高,却最是恶心。
速度快,滞碍空间。让石万春的许多动作无意变了形也不自知。
几次差点失陷。
幸喜石万春不正经归不正经,战斗经验委实丰富,毕竟与末日魔军斗了恁多年。
屡次险死还生。
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多罗的极目之上。
左闪右避,无力反击。
使了招脱袍让位,险之又险从须索手上逃了出来。
身上蟒龙袍扯碎。
瞧他狼狈不堪至极。
崇逅郁气略泄。
他一心想亲自打死这个怪老头。太可恨了。害自己出丑不说,居然差点死在他手里。
这让一直以森罗族血统而矜傲无比的崇逅觉着无比耻辱。
多罗没怎么施袭。
睁着六对十二目的一半,牢牢禁锢住石万春的移动范围,让他周旋距离越来越狭。
三人手段诡异,联合后,威力惊人。
地面上,众多高氏无不揣揣。
今日剧情着实跌宕,起伏不定,前面任人宰割,邪王来后,眼看曙光将现,孰知仍然反转。
此刻邪王左支右绌。
旁系尽皆惶惶不可终日。
有人嘀咕道:“嫡系要保住的宝物究竟什么东西,不如早些献出来,免得害咱们丢命……”
又有人道:“今日魔族攻我高氏,正好……大伙都在。不如问问族长,咱们一系的老祖当年是不是死在千军老祖手上?”
“亏你相信,千军老祖真杀了咱们老祖,还会留下八位族老……换做我,早就喀……”
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你以前不是很相信族老们说的话?”一人提出质疑。
那抹脖子的不屑地道:“今时不同往日。族老一系凋零了……其实啊,族老们的动作,对咱们高氏的伤害很大。
我呢,人微言轻,辈分又低,你还算族老系的嫡系,我不过是旁系中的旁系,能特么站在这里,都是运气。”
八大族老以前疯狗般的争权夺利,许多小辈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毕竟资源有限。族老挣来的自是用在亲近人身上。而没得到好处的,怎会心服?
如非族老势大,千军老祖又从不刻意针对,旁系的旁系早已暴动。
皆因大伙觉得高氏今日怕是真要死到临头。
所以才袒露心扉,有什么说什么。把往日尽量压抑,从不显怀的念头,宣泄出来。
……
“高千军,你个老杀才,把我骗来护你高家,却特么不实说敌人数量……”
石万春骂骂咧咧,一直在吐槽高千军。
“……你特么是纯心害我,报复我……唉哟……休要怪我,老子挡不住,我……”
听到邪王絮絮叨叨,怒骂老祖不断,高振山疑惑。
莫非父亲当真吉人天相回来了,不然怎能传信邪王?
只是既知道有魔族围攻祖地,为何自己不来,偏生告知邪王来援?
思索不透,迷雾重重。
高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