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也是气息奄奄,宛若朝夕可死。
世上事本就怕对比,一比便胸闷心窒。
他在边上酸溜溜道:“还只是第一场,便这么夷愉融融,也不怕得意忘了形。
稍后乐极生悲就大大不好了。何况仗着兵器之利,不免胜之不武!”
颜法古拉拉他。辛怏也觉己言不妥,但说都说了,想让他收回,却是千难万难。
“你……”
顾言武嗔目而视。
辛怏又道:“你什么你,顾大人,难道我说得不对?”
士秉青道:“辛大人自女儿逾墙相从了魔门弟子后,似乎一直恚怒膺胸。
士某着实不解。
固无赤绳系足,媒妁之聘,世上也未尝没有凤凰于飞的好姻缘。
辛大人何必耿耿于怀?”
这番话表面听着是劝解,实质讥嘲味十足。
特别是逾墙相从和固无媒妁之聘这些字眼,无不戳痛辛怏心头。
这不仅在讽刺自家女儿,更是彻底辱了女儿清誉。
辛怏大怒。
欲想驳斥,却被颜法古再次扯住。
要他勿要失言引愆。
免得冷静后再懊悔莫及。
颜法古也觉不满。
士秉青虽然说得难听。
追溯源头,却是辛怏先行招惹。
再说,若是自身得正。
何尝怕被人讥嘲。
高洋在旁边看得蹙眉。
睿亲王都已蠢蠢欲动,试图篡位夺权,当朝四大公卿依然内讧不休。
说话间,第二场比赛开始。
这一场高洋依然没轮到。
不过倒是有三位太上观弟子出场。
与他们对垒的皆是魔门弟子。
双方积怨甚深。
太上观弟子自不会留情。
摧枯拉朽地击败了魔门弟子。
三人走下矮台。
没直接回到太上观区域,反而趾高气扬地来到高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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