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本宗门规,不是禁闭到死,就是在大雪山为奴,这辈子是别想再踏江湖了。”
这个回答,高洋诧愕。
“居然不执行死刑,而是幽禁?这算什么惩罚?”
释然道:“本宗门规就是如此,佛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也无可奈何。”
高洋道:“善与恶其实不过一念之间。人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他既恶又愚,实已绝了般若,何必再让其苟延残喘。
况且,这般人渣若不处决,怎对得起被他害死的良善之辈……”
他指指那些痴然无语,或向天冥望女子们:“你道她们被救之后为何不痛快地哭出来或者不畅快地笑出来?”
“为何?”
释然明白这些女子此刻臆语不断,仿如痴呆。
多半仍处悲苦幻境,对于获救之事,茫然不知。
只是高洋既然问起,他倒想听听高洋的说法,是不是与自己所思相若。
高洋道:“她们未尝不知已然获救,更非心中不喜。只是幸运降临,与适才苦楚一比,有些猝不及防。
而且此刻她们是悲喜交集,虽无哭笑之声,却正合了大悲无泪,大笑无声。这一句古话。”
释然咦了一声,“我就奇了怪了,你明明是世俗中人,怎的每一句话,皆暗含禅意,迥非浊流。”
高洋笑道:“佛云:众生平等。不管俗人亦好,僧人亦好,但须八风不动,自有佛意加持。
在我看来,万事、万人、万物,皆有佛心一颗。
成佛其实很简单,只要你随心、随缘、随性即可。”
释然朝他注目良久。
释远也在旁静静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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