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之咎。
左右为难里,他怒目而视。
沉声道:“这里是莽天岭,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一些。”
“哟呵,小子,居然威胁你家爷爷?啧啧……给你点颜色倒他么开染坊了。
告诉你,小子,别说这里,爷爷在乾京城,也是他么的这个碉样。嗨……爷爷我活得还是这么舒快。”
遏工口沫横飞,信口开河的大肆乱吹。
主要是鹏无云太过年青,纵是天部精英之一,族外各部又不认识,不免看轻。
何况他不修边幅,全属惯然,出身着实不凡。
“气死我了!”鹏无云吼道。
被人指着鼻子谩骂,委实头一遭。在莽天岭,他说不上纨绔膏梁,却也张扬跋扈惯了。
脚一蹬,便想出手。
高洋蹙眉,一把拖住他。
摇摇头。
看向那狮族人,上前问道:“这位老兄,你可认识遏隆?”
“遏隆?遏隆是谁?”狮族人大眼眨巴。
他见鹏无云受不住激,满拟可以松松骨,顺便教训一顿天部大鸟,谁知被另一头大鸟制止了。
心下好生失望。
遏隆是他堂兄,岂能不识。只是为了打上一架,别说堂兄,爹是谁?咱也忘了。
高洋由道种意念察看,狮族人神色不变,然气血加速,心跳突快,眸内一丝慌张,感知得一清二楚。
又见狮族人揎拳捋袖,气运周身,一双眼时不时在自己与鹏无云身上不屑地扫过。
总之很挑衅,也很欠揍的样子。
高洋失笑。
他及时开口。
无非虑及事情起因,由自己而起。
如果不是鹏无云刻意让自己先进去,断然不会引来通道外等候觐见的各族后辈的喧哗吵闹。
高洋出面,鹏无云强捺火气,静观其变。
实质心下慌乱得一逼。
望天崖上山通道虽说只有一条,然而门有两扇,似高洋这样特意召见,完全可以走侧门,免去外面这些人的妒忌。
只是高洋在同辈中八面玲珑,如今在高层那里,也是善于钻营,会走门路。长此以往,这小子愈来愈如日中天,反观自己,不定日后连门也没得守。
愈想愈是嫉妒。
当即故意高调。
还生怕等候之人不眼红,又刻意派人引路,且大呼小叫的要人回避,并让正准备上山的一批人等候片刻。
如此摆阔的架势,漫说遏工这个暴躁之辈,就是脾气再好之人,也难免侧目。
是以,高洋无意间,中了鹏无云的捧杀之计。
不过高洋何尝没看出来,他只是不知道还有侧门。
这时心道,乌老召见甚急,此刻无暇与鹏无云纠缠,且先应付了这个狮族人。
当即笑吟吟地望着遏工。
“你揎拳捋袖的,想打架?”
“咋了?许你插队,还不兴我见不惯你?”
高洋道:“遏隆是我酒友,算是有点交情。本来呢,你若认识,我不好为之过甚。可你眼下与他不识,那我可放心大胆地教训教训你……”
“大言不惭……”
遏工头仰,表示不信。
“那就试试……”
试字出口,高洋大手探出。
遏工离他米许,手臂万万够不及。
可他脚足不动,遏工如同受了莫大吸力,自行飞了过来。
遏工一吓。
摆头舞爪,想要挣扎出来,头上毛发根根竖直。
作为狮族首领烈阳狮王的子裔,身具赤狮血脉,也有一丝狻猊血脉。
在望天崖闹事,无非是擎雾大长老带了毕迡鞎上山,偏生留他一人在此。
擎雾在的时候,不敢说什么。及后越想越怒,越思越觉不甘。
不觉把满腔火气悉数发到莽天岭身上。
心道,天部若不定下每位外族长老只可带一位后辈,自己焉会孤单一人在此?
故而鹏无云的高调行事,委实称其心意。寻思着,定要给天部诸人一个大大的厉害瞧瞧。
可惜碰到了高洋这个硬茬子。
不过他尚有后手。
心说,你以罡气引力擒我,我便趁机近身,用狮子吼,猝而咆哮,震荡你魂魄,让你这头大鸟晕厥过去,丢个大脸。
遏工盘算极好。
狮子吼为狮族绝艺。隐含狻猊血脉之人,一旦全力施展,威力不亚神通。
区区天部族裔,决计难防。
即使感觉到对方使的是罡气,非是真元,遏工反而愈加斗志昂扬。
打倒一个天部先天不过尔尔,可是击败一名天部宗师,足让遏工之名传扬全族。
擎雾老匹夫携毕迡鞎上山,单留自己等候,不就是自己名声略差吗?
思潮起伏不定,就等一鸣惊人。
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