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才是自己的。输,再多也是人家的。
长枪空中一点。
一朵雷炎交织的电弧仿佛鸟翼振空,划掠天际。
有兵士目睹,立即喊道:“放火……”
上千虎擊军摸出火折子,快速点燃了牛尾巴上的黑色物事。
呯……嘭……
犹如鞭炮炸响。
上万头壮牛,由于尾部巨响,惊骇无比的四蹄狂奔。
多数四散,但在兵士努力下,仍有三千余惊牛,向蛮族右卫癫狂而去。
至于羊,便差了些,好在也有少量跟在惊牛后头。
一时间,成千上万头失去理智的牛羊,声势浩大,排山倒海般向蛮族前锋撞去。
蛮族兵锋顿滞。
我艹,大乾人太阴了。
还有这样的招式。
学到了。
蛮族骑兵之中,一人跃起,弯刀划出。
翻浪般一条白线,好似潮水拔海。
刀气耀眼。
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头惊牛,齐肩以上部位顿时冲天而起,下面四蹄依然往前狂奔。
须臾后,扑腾倒地,抽搐不已。
这些惊牛并非真疯,而是受到惊吓。可前面惊吓更大。
骇怖之余,立时转弯绕行。
最前头牛羊与蛮族兵锋仅丈许之距。
恐怖的隆隆蹄声之后。
蛮族骑兵各个汗流浃背。岌岌可危间,万幸首领出手,不然必是人仰马翻的结局。
“权兵卫,大军战阵之中禁使个人伟力。此乃人域上古以来共遵之约。”
高怀德怒声遏云,策兽而出。
上古时代人族数量有限。
强者们又是踏空揽月,鞭山断流。
倘然参与部落战争,今日你杀十万,明日我杀二十万。
久而久之,血流成河,死伤相藉,未尝不要十室九空。
故此强者间有一不约而同的潜规则。断然不可参与世俗战争。
避免互相伤害。
无垠天地,仅剩下寥寥强者,有何趣味?
这个约定,不但贯穿整个上古,即使现在,不论大乾抑或蛮族、妖族也俱遵照不误。
譬如偷袭王庭,高怀德并未冲锋,而是坐镇外面,诛杀漏网之鱼。
权兵卫好生大胆,两军阵前,悍然出手。尽管未伤虎擊军一人,可劈杀牛羊,等如移动了胜负天平。
“高侯爷,莫来吓人,本王胆小得很……”
权兵卫丝毫不惧。
高怀德面沉如水。
“你们蛮族固然有魔门助力,可此约定正邪皆遵,今日你明知故犯,就不怕魔门强者前来问罪?”
“魔门强者?哈哈……”
高怀德的指责,让权兵卫笑得很是癫狂。像是听到什么令人喷饭的荒唐。
高怀德双眼微眯,警惕骤起。
突然,雷炎枪挥出。
雷炎交织的枪罡夭腾而出。
轰然声中。
犹如点燃引信。
一道人影灰头土脸的在炸裂烟尘中,腾射而起。
身上的虎擊军服悉数点燃,甲胄上一圈电火花环绕。
那人顾不着这些,飞出之后,急忙就地打滚。
雷炎熄灭。
一张脸蛋却是漆黑如碳。
猝不及防地硬接高怀德一记枪击,显然甚不好受。
虎头荒兽四蹄踏空,高怀德乘于背上,紧追不舍。
那人大骇。
不意高怀德会不顾两军对垒的追杀自己。
“姐夫,姐夫……是我……”
那人居然是殷亥安。
高怀德置若罔闻。
……
远隔的亲戚,曾又害过我家三儿,今日不乘时杀之,更待何时?
兼且,刚才实质发现了两个不妥之人。一个毋庸置疑是殷亥安,另一个却令他惊喜倍至。
原来就在他准备击出第二枪是,耳畔传来高洋的声音。
“父侯是我……别曝露……”
抓获朱水水,又审问过刘文正,情知有人暗算高怀德。作为儿子,何尝能心安?
立即单人赶来荒原。
幸运的是,很快遇着了高怀德袭击王庭后,欲待回归的虎擊军。
说实话,几十万头牛羊,漫山遍野。别说晋升大宗师的高洋,就是修为低些的武者,用心查找,最多缓些时日,也能找到。
进入虎擊军,高洋没立时与父侯会面。他见高怀德无恙,顿时心宽。
寻思,不如引蛇出洞。敌人出动,自己再袭之。谁教他们不怀好意,既然鬼鬼祟祟,便怪不得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天幸虎擊军里,他非是没熟人。找到一个虎头重骑的头目,说道,特意北上,准备给父侯一个惊喜。你千万莫要拆穿。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