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淡淡说道:“二弟言重了。我这个做长嫂的,偏生也是个不让人的倔强脾气。益阳遇到我,难免是要吃些苦头了。”
安平郡王:“……”
这天是没法再聊了。
安平郡王用尽所有的自制力,硬生生地将心头的翻涌不息按捺下去,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大嫂说笑了。我还得回宫去,就不多逗留了。”
太孙略一点头:“也好,我就不送你了。”
顾莞宁也略一点头:“二弟好走。”
气质截然不同的小夫妻两个,此时的神情倒是出奇的一致。
一样的淡漠,一样的冷然。
睥睨的神态,犹如在看一只无足轻重不知量力的蝼蚁。
安平郡王宛如被重重地扇了两记耳光,左脸右脸都火辣辣的。
他转过身,故作坦然地走出梧桐居。
只有他心里清楚,此刻的他有多怨憎。
自小到大,他一直生活在兄长的光环下。萧诩是嫡出的皇长孙,聪慧无双,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备受元佑帝宠爱。而他,却是侧妃所出的庶子,论身份论天资论圣眷,样样不及萧诩。
嫉恨的种子,早在幼年时就已种进心田,生根发芽,开出阴暗扭曲的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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