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反应装甲,但是整辆车却在爆炸里被原地撞翻,几个士兵尖叫着撞成一团。
托尼的脑袋狠狠的磕在了车窗上,他的精神紧张到了极致,他的汗毛竖起,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枪,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这玩意能带给他一丝丝安全感。
“博瑞!博瑞!该死的!”
老托克狠狠的摇着自己的同伴,但渗出的鲜血表明他的现状并不怎么好,在远处,那些叛乱分子已经和其他士兵交火,老托克咬了咬牙,艰难的推开了装甲车的车门,扭头看向托尼,那表情狰狞的如同野兽一样。
“你怕吗?托尼先生?”
托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艰难而苦涩的摇了摇头,然后就被老托克扣上了一顶头盔,拖着他从车厢里跑了出来。
“跟我来,我们得离开这!他们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老兵举起枪,将两个冲过来的叛乱分子打死,拉着惊慌失措的托尼.斯塔克朝着战场之外的小山坡跑了出去,就在他们翻阅了那山坡之后,一声古怪的呼啸从天空中砸下来,托尼后腿看了一眼,就疯狂的将老托克推开,整个人也在危机之下爆发,朝着山坡的后面扑了出去。
下一刻,那榴弹在空中引爆,托尼趴在沟壑里,他的背后,是一片灼热的火焰和恐怖的爆鸣,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气球被直接刺破一样,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释放一空。
“噗”
大概这一生从未给如此灰头土脸的托尼张口吐出了鲜血,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快死的时候,他艰难的从怀里取出屏幕都被炸碎的手机,几乎已经断成两截,无法再使用了。
但托尼占满鲜血的手指在手机背后的一个隐藏的凸起上狠狠按了一下,手机就开始自动拨号,联系者他前半生20多年遇到的唯一一个远超凡人的存在,是他留给自己的救命底牌,也是他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可以联系到的家伙了。
“嘟嘟嘟…”
“喂?”
“救我…”
“嗡”,他只是凭借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两个字,一股难以形容的疲惫冲上心头,紧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就笼罩了他的视线,那已经几近散架的手机从他手里砸下来,在地面上碰撞了两下,最终化为一地的碎片。
另一边的夜色中,赛伯打开车门,又一次走进尼泊尔的首都机场,他转过身,对那个已经快要被吓死的司机友好的挥了挥手,
“再见,朋友,至尊法师会庇护你的,你是个真正的好人。”
只是身为普通人的司机有些胆怯的点了点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远离了这个怪物,他可是亲眼看到,这家伙从超过百米的地方跳下来安然无恙,还以超过汽车的速度追着他奔跑,最后却只要求他将他载到机场。
这是个十足的怪人。
赛伯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呼吸着城市里的空气,活动了一下双臂,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一架停在机场边缘的私人飞机,那上面印着一个卡通化的魔鬼脑袋,他走上前,西装革履的桑塔尔斯和阿尔温恭敬的对他行礼,热情和他拥抱,将他送上飞机,而在走入机舱的那一刻,一把手枪抵在了他的后脑上。
“哇哦,这就是一个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吗?”
他头也不回的问到,背后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不,这只是命运重新开始的第一步,让我们看看,今天你运气如何…”
“叮”
一枚银币飞上天空,然后稳稳的落在了那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背上,完好的人像,下一刻,那枪口离开了赛伯的后脑,他转过身,看到了久违的哈维.登特,在墨西哥让人闻风丧胆的双面人。
他穿着一件古怪的衣服,西装的样式,但一般白,一半黑,就像是他那张恐怖的脸一样,一边如英俊帅气的人间天使,另一边则像是恐怖的地狱魔鬼。
一个真正将生命演绎成了一场名为“矛盾”的戏剧的家伙。
“好久不见,我的兄弟。”
赛伯张开双手,想要给哈维一个拥抱,后者则后退了一步,又弹了一次硬币,然后一脸平静的绕开赛伯的身体,无视了他热情的拥抱,施施然坐在了飞机的座位上,赛伯耸了耸肩,顺手将木盒子扔在一边,坐在了哈维的对面。
哈维看着他,认真的说,
“我听说你在这鬼地方找解决你问题的方法,找到了吗?”
“不,很遗憾,没有。”
赛伯顺手从旁边的酒柜里取出一瓶酒,掰开盖子,给嘴里灌了一口,“我只剩下18个月的生命了,在那之后,或者在那之前,我会死,死的很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普通人面对哈维.登特会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但赛伯不会,他很清楚,眼前坐着的这个人,要比99%的普通人活的更纯粹,也更值得信任,前提是,你和他玩硬币游戏的时候能一直赢下去。
赛伯的优势就在于,就算他输了,他也不会死,所以他们才能成为关系古怪的朋友。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