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之眼不是万能的,真的...只要你经历的事情足够多,你总能遇到那么一两个奇葩。
2个小时之后,中央城西区医院门口,一辆豪华的宾利车停在了路边,穿着那套很滑稽的西装的御用老司机查斯.钱德勒殷勤的为坐在后座上的赛伯打开车门,但赛伯沉着一张脸不想走出来,直到被又换了一身衣服的费利希蒂硬生生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不会又想反悔吧?”
费利希蒂怀疑的看着赛伯,“你答应过我的!”
“按照计划,你现在应该已经被装进骨灰盒里送回家了!”
赛伯冷漠的打量了笑颜如花的眼镜娘一眼,“我是真没想到,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这样不染一尘的白莲花...真是厉害。”
“那当然!”
费利希蒂骄傲的一挺胸,推了推眼镜,“本小姐自然是很厉害的。”
眼镜娘当然厉害,她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完全免疫忏悔之眼焚烧灵魂的普通人,因为在她过去的人生里,她达到了99%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在过去的25年里,这女孩的生命里没有一件罪恶发生,简直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莲花一样,就算是强尼.布雷泽这正版的恶灵骑士过来,也没办法伤害到她。
当然,只是从忏悔之眼的角度出发,除此之外,赛伯有100种方法能轻而易举的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那样做就不是赛伯了,他是个恶棍没错,但他有自己的底线。
赛伯看着得意洋洋的眼镜娘,他摇着头,轻咳了一声,
“别忘了,2天后搬家去哥谭,码头区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完整的实验室和你需要的所有器材,小美妞,得意忘形的你恐怕忘记一件事了。”
他伸手毫不客气的挽住了费利希蒂的纤腰,在她挺翘的臀部狠狠拍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现在已经是魔鬼帮的一员了,好好用你的智慧为我服务吧,不过我很好奇...你和巴里.艾伦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
赛伯放开了已经脸色绯红的眼镜娘,伸手把她圆润的下巴挑起来,“难不成他是你的梦中情人?”
“别乱说!还有别碰我!我只是你的员工而已...”
眼镜娘一把打开赛伯的手指,在被赛伯强行要求成为魔鬼帮成员之后,她面对赛伯的那种恐惧就消散了很多,而且在一个完全清楚你过去生命中每一件事的人面前,那种古怪的亲近感也让她对于赛伯的畏惧彻底消失,她带着赛伯走入医院,推了推酒红色的眼镜,将她和巴里的关系说了出来。
“我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同学,而且在3年前,他到星城出差的时候,从一伙劫匪那里救了我的命。”
眼镜娘说起那件事还有些害怕,她在自己肚子上比划着,“真的是救了我一命,当时那把刀已经刺入我腹部了,如果不是他,现在我早就不在了,所以我必须帮他做到这件事...如果还有的话,就是他太可怜了。”
“可怜?”
赛伯摇了摇头,“他失去了母亲,但他还有父亲,他还有自己的生活,还有自己的事业,还有你这样的朋友,他还有为之奋斗的目标,还有我能把他从该死的命运里解救出来,这样的人,你说他可怜?”
“呵呵”
赛伯压低了声音,他墨镜之下的目光在眼前大厅里那些普通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那些重症病人的身上,“这些人,他们明明能拥有自我生活,但却硬生生被命运放弃了...他们所有的奋斗,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仅仅是因为他们生病了,最悲哀的是,他们没办法反抗这一切...”
他扭过头,看着费利希蒂,“所以告诉我...谁才是真的可怜?”
赛伯不需要费利希蒂的回答,他叹了口气,向前走去,
“这世界没有谁是真正可怜的,巴里.艾伦也不是...他真的没办法踏入那个世界吗?不,他在犹豫,费利希蒂,如果他下定了决心,他自己会来找我,而不是你自作主张。我从不救那些不懂得自救的人,这一次是因为你!你让我打破了一条底线。”
“所以你最好赶快表明自己的价值,否则...我会很烦躁的。”
在icu的门外,一个黑人警长一脸担忧的看着监护室里的巴里,这可怜的小子被闪电击中,全身烧伤面积达到了骇人的65%,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这是乔.韦斯特警长,巴里.艾伦的监护人,也是他生父的好友,巴里几乎是在他的照顾下从小长大的,而在他身边,站着一个默默流泪的小妞,很漂亮的一个黑人小姐,那是乔的女儿,和巴里从小青梅竹马的艾瑞斯.韦斯特,本地的一名新闻记者。
“父亲,巴里会醒过来吗?”
她看着那病床上的人,双眼里满是痛苦和悲伤,乔坚定的说,“他会的,他是个男子汉,他会挺过来的,上帝会保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