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再怒,也无济于事无可奈何。
她甚至无法破口大骂,只能躺在床榻上,任凭怒火在胸膛燃烧。
……
宫中如此大的变动,根本瞒不过朝中百官。
事实上,顾莞宁本就是杀一儆百,也是给所有窥伺后宫动静的人以最严厉的警告。
小贵子一声未吭。
李公公却未忍住,悄然走到桌边,低声禀报:“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在椒房殿严惩了三十余名内侍总管和女官……”
正低头看奏折的天子抬起头来,淡淡地扫了李公公一眼。
李公公心中微凛,已知不妥,立刻跪下请罪:“老奴多嘴,请皇上降罪。”
萧诩定定地看着李公公,许久才张口道:“皇后做的任何事,都无需特意向朕禀报。”
李公公不敢抬头,低声应是。
头顶上,又响起新帝温和却沉凝的声音:“皇祖父信不过阿宁,朕却信她,便如信朕自己一样。”
“李公公,你和钱公公都是伺候皇祖父多年的老人,对皇祖父忠心不二,也都是亲眼看着朕长大的。如今皇祖父驾崩归天,你们两人也已年迈,也该卸下身上的重担,颐养天年了。”
李公公心中一沉。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帝这是嫌他们两个老东西碍眼,要将他们撵出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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