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美,他今天可能都出不去餐厅。
电话响了起来,林希接通电话走了出去。
她没有再回房间,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大步往外面走,走出门司机把车开过来,林希上车。
车一路开到了郊区,林希靠在座位上活动手腕。三岁多很难有记忆,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声音。
而林浩阳早上给她发了一段声音,林希一瞬间毛骨悚然,后颈发麻。
她不记得具体音色,但本能反应让她恐惧,她是条件反射。折磨了她二十多年的噩梦,二十多年,她闭眼就是那个声音。
车停在一栋旧别墅前,林希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抬起头,天空是阴沉的,从昨天阴到今天,可能在憋一场盛大的暴雪。
林希抬起下巴,迈开腿往前走去。
有人给她开门,林希走进门看到林浩阳拎着一截钢管,递给她,“希儿,你可以报仇。”
林希没接,她不想动手,暴力不是她喜欢的方式。真正走出噩梦,并不是暴力能解决的。
林浩阳凌晨在机场接到回国的司机,把他拦下来弄到这里。
林希推开门进去看到被绑在墙角的司机,这张脸她不认识。整个人惨不忍睹,没有噩梦里那么魁梧,可能对于小孩来说,所有大人都高大可怕。司机很狼狈,他一身恐惧。
林希也看不出什么,她环视四周,走到司机面前,“认识我吗?”
司机从她进门就往后退,现在整个后背都抵着墙,他声音嘶哑,“我回来认罪了!林总,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我已经如约回来了,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
关在匣子里的噩梦纷沓而来,林希抿了下唇。
林浩阳进门拎着棍子就往司机身上抽,眼睛猩红,“我妹妹不无辜吗?你他妈的凭什么动我妹妹!”
司机惨叫,不知道有没有当年林希叫的惨。
林希转身强行拦住林浩阳,深吸气,“把他交给警察吧,会有法律来惩罚他。”
林浩阳喉结滚动,司机并没有说主谋是谁,虽然他们全部都知道了。
“他会说的,不要动私刑,不合适。”林希已经猜出来了八成,她回头看向司机,笑着说道,“他不说,他全家都会死。”
司机看着她,满眼恐惧。
当年被他亲手打死的小女孩复活了,微笑着站在他们面前。靳承说林希回来了,林希见过他,让他赶紧走。
他跑了,还是没跑掉。
林希拉林浩阳出去,拿出湿纸巾擦他手上的血迹,“不要因为他,脏了你的手。”
这不单单是林希的噩梦,也是林浩阳的噩梦。
愧疚不安恐惧害怕,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结果。
“谢谢你奔波了这么多年,这件事结束了,永远不要再想了,彻底结束了。哥,我希望你以后快乐,不要再背负这些沉重。你原本应该有很美好的人生,你不应该被这些东西束缚。”
林浩阳站的笔直,脊背轮廓分明。
“彻底结束了。”林希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林浩阳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彻底结束了,那些噩梦,那些恐惧,会随着犯罪人一个个落网,全部结束,“我们都会拥有新的生活,我们会重新开始生活。一切,重新开始。”
司机原本藏在国外,有人绑架了他的家人,逼他回国。那个有人,林希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他会认罪,林浩阳把他交给警察,他什么都会说,他如果不说就不会回国。
林希走出别墅坐上车,打电话给林世。他们通话很久,林希曾经的记忆记不了太多的东西,唯独记得第一个打她的人的声音。
太疼了,所以记忆深刻。
挂断林世的电话,林希吩咐司机回希盛。窗外雪花飞扬,这场大雪终于是下来了,林希原本该回父母那里。
但在这一刻,她不想回去。
她很长时间没回希盛的房子,她也没有让别人过来,她打开了屋子里的地暖,自己打扫这套房子。从里到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晚上七点,林希家门铃响了起来,她起身过去打开,一并打开了房间的门。林希抱臂靠在门边,很快蒋霖屿拎着便利袋进门,打开了客厅里的大灯,房间亮如白昼。
林希弯了眼看他。
蒋霖屿把门关上,把寒风隔绝在外。大衣脱掉放在门口的衣架上,他里面穿着浅色休闲毛衣。毛茸茸的,显得他整个人都温暖了,林希打开柜子取出新的男士拖鞋给他。
“蒋总,今晚你打算挑战什么菜系?”
蒋霖屿换上拖鞋,直起身过来拥住林希,他身上有着寒气。林希抬起头,蒋霖屿高挺鼻尖碰到她的,微微的凉,很轻的蹭了下,道,“苏菜吧。”
蒋霖屿能不能把起|点放低点?每次都挑战那么高难度的菜,厨房小白应该从家常小菜学起,好高骛远的蒋霖屿。
蒋霖屿侧头亲到她的唇上,嗓音低醇缓慢,“苏菜主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