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会议室的门被摔的震天响。
蒋霖屿漫不经心的推了下眼镜框,玻璃片折射出冷光。他起身,简兮连忙起身跟上蒋霖屿。蒋霖屿垂了下头,脸色已经变了,变的格外阴沉。
“回燕城吗?”简兮低声询问。
“嗯。”蒋霖屿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简兮,单手插兜,迈着长腿往外面走。
简兮要跟郑尧交接文件,晚了十五分钟下楼,郑尧送简兮往出口走,“听说简秘书身体不舒服,好点了吗?”
简兮看向郑尧,她痛经的事蒋霖屿到处宣扬吗?蒋霖屿是什么牌子的狗。郑尧今年快四十了,长辈级人物竟然关心她这个。
简兮尬的脚趾能在地板上抠出个精绝古城。
“好多了。”简兮忽然想到一件事,“餐厅还有吃的吗?”她可不想一路面对蒋霖屿那张阴沉沉的脸,看久了简兮会觉得空气潮湿阴冷。
“有,你要吗?”
“给蒋总带。”简兮说,“他没吃早饭。”
“我这就去拿,你等我五分钟。”
“谢谢郑总。”
简兮站在一楼拐角处透过落地窗看外面黑色轿车。
很快郑尧就跑下了楼梯,他把纸袋递给简兮,“里面两份,这边黑咖啡质量不怎么样,给蒋总拿了牛奶,你是酸奶。”
“谢谢。”
“客气了。”郑尧笑着说道,“好了,走吧,注意安全。”
“好。”简兮微笑着优雅的点头,“再见。”
郑尧抬手放到耳朵边,“电话联系。”
简兮长的漂亮又懂事非常好相处,跟现在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的脾气好到挑不出毛病,做事有着超出年纪的稳重,郑尧很喜欢与她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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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需要我去接下简秘书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蒋霖屿阴沉沉的眼,开了口,蒋霖屿今天莫名其妙低气压,车内温度并不低,他穿短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用。”
蒋霖屿眯了眼,盯着窗外。简兮穿着裙子踩着高跟鞋往这边走,露出来的小腿又直又白,漂亮的要命。
不远处郑尧微笑着目送简兮走过来。
蒋霖屿抬手解开了一粒衬衣扣子,仍觉得喘不过气,吩咐司机道,“把温度调低。”
司机看了眼蒋霖屿,默默从储物箱里拿出外套穿上,降低了温度。
简兮上车,蒋霖屿收回视线,拿起手边报表冷静翻着,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调整情绪,放缓了嗓音,“拿的什么?”
“早上没吃东西,胃还好吗?”简兮看过蒋霖屿,果然脸色还是很难看,她拿出酸奶和牛奶,“喝哪个?酸奶无糖,牛奶是甜的。”
蒋霖屿转头注视简兮片刻,拿走甜牛奶插上吸管。垂下浓密漆黑的睫毛,往后靠进座位里,姿态闲适了很多,“你只是跟郑秘书要早餐?”
车开了出去,乌云散开,亮光落进车厢。蒋霖屿冷白的肌肤被渡上了一层光,他喝着牛奶,精致清冷的喉结滑动,才转头轻飘飘的看向简兮。
除了要早餐她还能跟郑秘书谈情说爱吗?郑秘书的孩子都读初中了。
“交接工作和准备早餐,耽误了您的时间,我很抱歉。”简兮话语一贯温柔,却没几分感情,“您吃牛肉三明治还是鸡肉?”
“牛肉。”蒋霖屿又看了她一眼。
简兮拿出牛肉三明治给蒋霖屿,他们没有吃午饭,去酒店拿了行李箱直奔燕城。简兮在车上加班整理资料,怀城这事儿还没结束,周五又要开董事会议。她想在白天尽快整理完,晚上要睡个好觉。
不然她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猝死。
蒋霖屿也在忙,他从怀城开始接电话,一直接到燕城。进了市区,蒋霖屿见缝插针吩咐司机,“先送简秘书回家。”
“下午不用去公司吗?”简兮抬头。
“不用,放你半天假。”蒋霖屿挂断电话,修长冷肃的手指抵着眉心,“我也要回去补觉,困。”
蒋霖屿先把简兮送到她的住处,简兮下车拿行李箱,削瘦的脊背挺的笔直,拉着行李箱姿态干练快步走进了小区,头也没回。
蒋霖屿皱了下眉,收回目光。
时机不到,再等等吧。
蒋霖屿回家洗澡换衣服睡了三个小时被电话吵醒,他闭着眼拿到手机脾气暴躁,“说。”
“晚上酒局,来吗?”林浩阳的声音落了过来,“我请客。”
“不去,滚。”蒋霖屿打算挂电话。
林浩阳说,“哥,屿哥!蒋大爷!别急着挂,问你件事。”
蒋霖屿想杀人,他抬手搭在额头上,嗓音沙哑惺忪但不失狠劲儿,“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林总,你最好原地切腹,别等我去杀你。”
“简秘书身份证上的生日怎么是六月?不是七月么?”
“六月初七,身份证上是农历,她过阳历生日。”蒋霖屿放下手,黑眸沉了下去,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