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忙碌,李延庆也率领县官和衙役参加了抢收行列。
原野里是一望无际的水稻,成熟的稻穗随风起伏,十分壮观,但农民却十分着急,没有人欣赏这种风景,他们必须要在七月初八前收割完水稻,开始灌水插秧,现在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骄阳似火,稻田到处是辛勤劳作的人们,很多城里人也出城帮助亲戚收割水稻,一捆捆水稻堆积如山,这是已经晒了一天的水稻,要立刻挑去打谷场打谷。
李延庆挑着一百多斤沉甸甸的稻子向打谷场走去,后面跟着周平和杨菊以及一队衙役,他们也挑着稻子。
他们收割水稻的技术还不够熟练,而且挑稻打谷也需要人力,他们便负责挑担打谷。
打谷场在一里外的村庄旁,天气格外炎热,每个人头上都戴着草帽,但还是热得满头大汗,脖子上围着一块湿布,不停地擦拭汗水。
这时,官道远处黄尘滚滚,几匹快马疾奔而来,马上骑手不断摇着手铃。
“县君,好像是驿站的急脚递!”
李延庆立刻对衙役道:“喊住他们!”
“喂——这边!这边!”
十几名衙役一起大喊挥手,几名驿递看见了他们,连忙勒住驿马。
“我们找李县令,他可在这里?”
李延庆举手道:“我在这里!”
一名驿递连忙翻身下马,跑上来躬身施礼道:“有吏部紧急文书,令我们两天内送到,所以用了金字急脚递。”
驿递从后背取下包裹,取出一只封筒递给李延庆,上面有金字写着‘吏部急件’,还有吏部的封印。
李延庆签收了封筒,又让张虎给驿递每人三两银子,三名驿递感激不尽而去。
李延庆打开封筒,取出文书看了看,他回头对周平和杨菊道:“吏部让我立刻回京,准备另任新职。”
周平和杨菊同时大吃一惊,“县君要调走了吗?”
李延庆点点头,“上面写得很清楚,进京接任新职。”
后面衙役们听说县令要调走,都难过得低下了头,李延庆心中也难过,他在这里呆了快一年半,对这里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把他调走,他心中着实有点舍不得。
这时,周平笑道:“大家别难过了,这是好事啊!县君是被贬黜来我们这里,现在进京应该是高升了,我们应该替县君高兴才对。”
杨菊叹口气,“不知下一任县令会是什么样子?”
“不一定会有新县令,我觉得倒会提升本县官员,去年剿匪两位都有功劳,县丞又是进士出身,应该提升为县令,周县尉升为县丞。”
“李县君开玩笑了!”
李延庆拍拍他们两人的肩膀,“我在京城还是有点人脉,两位跟了我一年半,我进京后会替两位找找关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两人大喜,一起躬身感谢,李延庆又看了稻田,叹息道:“本想大忙后再走,看样子不可能了。”
杨菊连忙问道:“县君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坐船出发,我内人有身孕,小船比较颠簸,还得找艘千石大船。”
周平想了想道:“我记得昨天码头上还停着几艘千石货船,我派人去看看还在不在,如果已经走了,县君也可有去江夏换船。”
杨菊笑道:“货船怎么行,不如飞鸽传书给州衙,让他们立刻派两艘千石大客船过来,今天下午从江夏出发,明天一早就能到嘉鱼县了。”
这是个好办法,李延庆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县丞替我传信了!”
李延庆没法再参加农忙,只得匆匆赶回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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