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师,怎么称呼?我们是来调查叶炜老师的案子。”李原说道。
“你们好,我…姓张。我带…你们去吧。”
我故意揪着大黑的颈部挨近她。
大黑趁机在她身上闻了一下。
张老师本来是弯着腰喘气,刚好视线一抬,就看到大黑一张脸。
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回头朝高逸天无奈的耸耸肩。
邵依凡狠狠的对我翻了个白眼,忙过去扶起她。
然后张老师心惊胆战的远离大黑,挨着邵依凡带我们走去办公楼。
“这里还有其他老师?”邵依凡问她。
“这里只有我和另一个李老师在值班,其他的老师…都休假了。”
张老师喘着大气说道,估计刚才的跑步没个大半天还真缓不来。
这个学校很大,装修也不错,应该是私立学校。
张老师说一开始是私立的,后来学校的经营状况出现问题。
再加上对于周围公办学校的压力。
校长和教育局谈过之后,也决定改成民办学校。
邵依凡思考了一下,“关于老师的工资,在前后有什么变化?”
“因为民办学校嘛,工资自然也是高一点。有些老师觉得民办转公办之后工资变低,就想辞职,也是可以理解,之后校长把工只资略微降低了一点,也算是留下大部分的老师。”
“那叶炜老师的工资,大致是多少?”李原好奇的问。
“他?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他也算是以前的私立时候的老师,再加上加班加点,估摸着也有个六七千一个月。”张老师如实回答。
“六七千一个月还住那么小的出租屋。而且连个厕所都不带,是有多抠门?”高逸天毫不客气的分析。
张老师只能尴尬一笑,“可能要筹点钱买房子之类的吧。”
“说到买房子,叶炜老师有没有什么女朋友?”
邵依凡这个问题倒是引起不小的思考。
叶炜也是二十五六的人,应该会考虑到结婚。
但是单从他的出租屋上面的资料来看,是一点女人的痕迹都没有。
张老师摇摇头,表示两人不算有太多交际。
上了四楼,里面大抵是一排排隔开来的办公桌。
上面堆放着一些书籍,还有一台办公用的电脑。
老师办公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
我放开手,大黑窸窸窣窣的往里面到处逛。
张老师领着我们走到叶炜的办公桌。
桌子边上放着不等的书籍,一台电脑,笔筒上面只有零星的七八只笔。
其他的,比如喝水的水杯、餐巾纸盒好像都被拿回去。
张老师突然开始支支吾吾,说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正百般无聊的盯着大黑的屁股,听到她这么一句话,瞬间好奇心就被挑起来。
大家都转过头去,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那天教研活动的时候。叶老师不是打的过来的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来了之后,总之一句话不讲,跟往常很不一样。”张老师说道。
“一句话不讲?和往常不太一样?”
“对啊,以前叶老师虽然家里有事情,总还是和我们说说笑笑的,那天就真的有种很压抑的感觉,就…就像那种…家里人出事情了的感觉。”张老师皱着眉头。
“他家里有事情?他不是一个人住着的么?不是说他没有女朋友么?”李原插嘴连连问道。
“不是这样子的,我听人事部的人以前说过他爸爸在老家生了重病,所以不得不到打多份工作,弥补家用给父亲治病。”
父亲重病,打多份工作来解决手术费的问题在新闻上也屡见不鲜。
不管怎么说也是值得称赞的。
但又是什么导致了叶炜的死亡?
这个转变从哪里开始?
难道是他父亲重病不治身亡,然后才导致他自杀的?
这个推理也不无道理。
这时候,邵依凡在旁边冷不防的问叶老师平时应该有过打学生,或者说体罚学生的记录或谣言吧?
张老师瞬间打了个寒噤,“你…你怎么知道?”
“很典型的心理案例,打多份工作,本来就有很大的压力。又是父亲重病的压力,自己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压力得不到缓解,自然会多多少少的释放出去,而学生那里自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叶老师他也不算坏…我们老师也能理解他,所以也一直没有去说,哎,他怎么就寻短见了呢?”张老师叹了一口气。
“三师兄,有发现什么东西吗?”我问。
高逸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那里默默的翻找东西。
他说“没有特别的东西,只有上课的日程表和学生名单之类。其他比较私人的东西,都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