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
我眼睛看到的,和右阴司拿着功德簿记录的一致相同。
至于怎么会看到,我想一定是和判官指有关系。
高逸天从地上站起来,问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多的事情。
我盯着判官指那一圈紫色,“答案就在这。”
他把脑袋凑近,盯着食指,两人一起盯得出神。
“这判官指那么神奇,居然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往事迹?”
我问他,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有些变样?
高逸天抬头又盯着我的眼睛一会,“眼瞳变紫了。”
两人窸窸窣窣的研究到早上。
蒋帅醒来的时候,我们都看着他不说话。
他看起来很是落寞,本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谁知道是火狐搞了那么一出戏,蒋帅不恨火狐,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和他自己发生关系的不是邵依凡,而是一个女鬼?
他昨晚被清醒过来的邵依凡狠狠拒绝,回来后一直在厕所里不断地冲洗,洗得下半身差点脱一层皮。
整个人像失恋一样生无可恋。
但恋都称不上,哪还有爱?
高逸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迟早会遇到一个对的姑娘。
蒋帅看着高逸天一张俊帅的五官,唉声叹气,欲言又止。
中午在饭堂吃饭,我有意盯着邵依凡。
集中注意力在她身上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怎么看不见邵依凡的功德事迹?
高逸天在一旁分析是不是昨晚眼花了,根本只是幻象?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蒋帅的身上。
他头上不断唰唰的冒出一大堆坏事的记录。
我仔细的一条条看。
蒋帅有所感觉,回过头发现我一直盯着他脑袋上面看。
用手摸了一把头顶,“有什么东西?”
我回过神,忙说没什么,但还是脱口而出“你做了挺多坏事呀。”
蒋帅皱着眉头,疑惑道“什么坏事?”
我怕又得解释一番,便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再说那些坏事也不算天大的坏事,在我眼里,能够触犯法律被抓去坐牢那种才算大事。
悄悄的和高逸天说“这个邵依凡还是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我看不透她,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直到邵依凡吃完饭,离开食堂,也没有个头绪。
下午我和高逸天打算去找黄大仙咨询一番。
路过一条十字路口的时候,那里围了一群人。
人类是种天生喜欢凑热闹的生灵,挤进人群一看。
原来有人被车撞了!
一个面目憨厚的中年人躺在一辆红色雪佛兰的车头前,双手抱着脑袋不断哼哼,看似撞得比较严重,要是脑震荡可是会随时瘫痪或者变白痴。
再一看主驾驶,上面坐着一个女司机。
怪不得!
高逸天说别以概偏全,并不是所有女司机都是胸大无脑。
女司机坐在里面正瑟瑟发抖,不停的在打电话,好像是没电了,不停的在扣手机壳。
围观的群众里面有两个人在指指点点,不断催促女司机先下来看看伤者,说没点责任感,开着一辆小车只会到处显摆,撞了人又成缩头乌龟。
看了一会,高逸天说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转身要离开。
刚走两步,嘭的一声响,似乎有人在大力拍车头。
我又转回头继续看热闹。
当时心里挺希望能给这些有钱人一点深刻的教训,人命关天的事,岂能儿戏,穷人也是一条命,凭什么私底下看不起。
拍车头的人长得健壮如牛,留着一个板寸头,凶神恶煞的嚷嚷女司机下车,围观群众里也有一些人跟着他附和。
女司机被这股激起的民怨吓得更是手足无措,脸色苍白,但估计她更怕被砸车,于是哆嗦着一边下车,一边流泪,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我没撞到他,没撞到他……”一直像复读机一样在重复这句话。
“你没撞他,他怎么倒了?”
“我…不知道,他突然就出现在车头前面。”
“人被你撞了,你说该怎么办?我朋友的孩子还在医院等着他送饭呢,你把人家一家的顶梁柱都给毁了,那就是毁了一个家庭呀,你知道不知道有多严重?”
“谁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女司机哀求看热闹的人群。
其实她长得挺漂亮,论身材和五官,去参加选美大赛应该能挤进前二十名,高逸天突然在我耳边说“好像是碰瓷。”
不会吧,碰瓷?
经他那么一提醒,我特别又仔细观察了下。
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看似很痛苦,但假装也是需要一定本事才能掩盖真相,只见他抱着脑袋不停哼哼叫,偏偏眼睛时不时瞄着那个女人,那种眼神连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