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邵依凡在一旁低头认真的玩手机。
看着她扎着两条马尾的辫子,以前种种有关于邵依凡的画面却没能回想起多少。
仿佛她是那种一直低调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毫无存在感。
若不是蒋帅说喜欢她,根本就不记得高中有过叫邵依凡的同班同学。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是假的,那之前她怎么会使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法术。
那画符的动作和熟练度和常人没有的胆识和冷静。
还敢一个人跳下水道。
还有最关键的,我居然看不到她的一生功德,这一切一切的疑点都在表明没有在说谎。
难道家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世?
“你真的没有骗我?”
邵依凡手中的手机突然掉在地上。
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咳嗽一声,让我做个心理准备,行吗?判官大人!”
“上次你和蒋帅在校园后树林发生的事,又怎么解释?”
“师父说过,偶尔让你历练一下,不过疏忽了那只火狐而已,后来你不是因祸得福,能看到别人一生功德?再说,以我高中那种成绩,会特地考上这所三流大学?本来想好好念完大学,平安完成任务就好了,你偏偏弄出这种事出来。”
“那我怎么看不到你的功德?”
“你还没到那个资格看我们茅山道人,你的身世即使问我一百次也不知道,这问题你以后别再问。哪怕你找到我师父也没用,他老人家已经发过誓,很毒的誓。还有,别和其他人说起我的身份,否则一拍两散,也劝那个蒋帅别再纠缠我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说一半不说一半,掐死我得了。”
“你能死的话,我倒轻松自由了。”
“那我是不是问什么,你都不知道?”
“除了私生活,以后做什么事都必须知会我一声,该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邵依凡拿过我的手机,擅自存入她的电话号码。
之后为了超度十几个亡者,邵依凡可谓是忙得够呛。
我唯一做的,只能用判官指让他们尽快进入六道轮回,重新投胎做人。
医院用我的血提炼抗毒血清,所有的患者几乎在一夜之间全部康复。
这场瘟疫灾难,来得快,去得也快。
经过一个星期不断的排查和检验后,冀中市终于恢复正常秩序。
偶尔还看到戴着三层口罩的人上街。
这消息对于一直封闭在学校的学生来说,是件极其兴奋的事。
大家都盼望着出去呼吸空气和拥抱大自然。
蒋帅听到许多人都要出去玩,羡慕得不行。
于是提议一起东湖游玩,缠着我和高逸天要一起去。
我实在招架不住,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出去的时候,我没忘记给邵依凡发了条信息。
那天冷空气南下,气温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
蒋帅换了长袖衫长裤,和高逸天出去骑了两辆共享自行车回来,大家各自买了几个小笼包当早点,一边吃一边往学校门口附近走。
凉风一阵阵吹过来。
蒋帅忍不住抱怨说“秦晴在磨蹭些什么?说好九点钟的,现在都过了十分钟了!”
我开玩笑说“大概在往脸上涂墙粉吧,那是女人的特权。”
话音还没落,蒋帅指着后面兴奋地说“来了来了!”
大家回过头去一望。
秦晴和一个女生推着一辆自行车,花枝招展地向这边走来,不知在说笑些什么。
尤其蒋帅最开心,因为那女生是邵依凡。
他一定误以为是为了他而来。
其实,是来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这只是我个人猜测。
蒋帅迎上去跟她们打个招呼,笑着问“要不要我带?”
大家都深明大意,他带也是带邵依凡一个人。
秦晴说“不用,我们自己能解决!”
蒋帅开玩笑说“你们的技术行不行?不要带了人撞到电线杆上去!”
秦晴马上回敬他说“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你以为是你呀,空车都跟电线杆子亲热!”
大家说笑了一阵,直朝东湖骑去。
两个女生和蒋帅在前面骑得飞快,我和高逸天紧紧跟在后面。
有意无意地分成了两个集团,我望着邵依凡的背影,望得出神。
高逸天在身后拍拍我的肩膀,问“在想什么,骑稳一些。”
东湖在城区的最东面,紧挨着护城河,园中有一片三百多亩大的水域。
到达东湖时已经快九点半,公园门口空荡荡的。
只有十来辆脚踏车停在寄存处,秦晴不由嘀咕了一句“这么冷清,有什么好玩!”
我走到售票处,抬头一看门票每人30元,心想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