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衡量判断,心中吃惊不已,难道是元婴期修士?
“你是何人?”无相质问,“为何干预我家事?”
神秘人道:“我也不想干预,只是露过看不下去而已,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你何必做得这么绝?难道非要折磨她一辈子才甘心吗?黎无花说的没错,你母亲当年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你不妨将心比心,你当年身处弱势,尚知隐忍不吭声,她一个女人支撑着一个家,面对四周的虎视眈眈,还要保护你,你让她怎么办?”
“就算你心里有怨气,你也该明白,若不是因为你母亲,你也不会跟了鬼医,不跟鬼医,也没有你今天的成就。”
无相怒道:“强词夺理!若不是我师傅带走了我,这对狗男女有了孽种,你以为他们还能容下我吗?我只怕要死不瞑目,是天不绝我萧家!”
黎无花嘴角绷了一下,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当年海如月若生下了他的儿子,只怕是真要让萧天振暴毙,这点上,萧天振是没说错的。
无相又指向海如月怒斥,“这贱人难道不清楚怀上孽种对我意味着什么吗?这贱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贱人是要置我于死地!”
“不!”海如月惨叫,哭的稀里哗啦道:“我会送你离开,我已打算好了,我会求南州道爷,会将你送到南州去。”
听到‘道爷’二字,神秘人斜了她一眼。
无相怒不可遏,“你这蛇蝎心肠贱人的话,谁信?”
神秘人出声喝止,“不管你怎么想,我也懒得跟你啰嗦了,今天既然我已经出面了,你必须就此作罢,否则别怪我要你小命!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最好不要激怒我!”
“不!不要…”海如月矮下了身,竟对着无相噗通跪下了,“振儿,你走吧,我求你了,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已是哭泣的不行了。
这一跪,令无相双拳紧握了握,垂布后面的目光紧盯着海如月的脸。
海如月已经不再年轻了,至少跟他印象中的不一样了,身材臃肿了不少,眼角也多了不少的皱纹,再也不复当年的花容月貌了。
无相又看了眼神秘人,知道今天有这人在,他休想得手,遂抬起了手,欲摘下自己的斗笠,欲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好让海如月看个清楚明白,永远记住他的鬼样子。
这家伙这是要让海如月痛苦一辈子!盯着他的神秘人又出声了,“你最好是不要摘,黑离就在二十里外的小镇上,你再敢妄为,再不滚的话,我摘了黑离和无心的脑袋,让你知道妄为的后果!”
无相的手僵住了,对方竟连师傅他们在哪都知道,心中一凛,真正是忌惮了。
咬着牙关犹豫一阵后,最终扭头而去,一个闪身远去了。
“振儿!”海如月瘫坐在了地上,泪眼模糊。
黎无花将孩子放在了花坛台子上,抬袖擦了把嘴上的血迹,重伤后的脚步略显虚浮,上前对神秘人拱手道:“恩公出手相助,救我一家性命,敢问恩公大名,容在下厚报。”
神秘人回头瞅他,“你自作孽,还谈什么厚报?厚报就免了,王爷不希望金州易主出乱子,命我前来搭把手。萧天振那边会有人约束,今后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今天我出现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万洞天府,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这一家。若有人问此间事,你就说是萧天振所为,萧天振因其母哀求罢手了。”
目睹萧天振离去,海如月情绪已崩溃,哭着,没听清这边说了些什么。
“王爷?”黎无花却是一怔,试着问:“庸亲王?”
神秘人盯着他不言,也没否认。
黎无花当即明白了,除了商朝宗还能有谁,忙连连拱手鞠躬,“恩公放心,我知轻重,定记不忘,绝不敢对任何人吐露半字。”
唰一声,他再抬头,发现神秘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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