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夸了声。
“你夸人怎么总让人感觉在骂人?”管芳仪呸了声,旋即又问:“你老实交代,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密谋什么?”
牛有道:“哪来的鬼鬼祟祟,明明是光明正大好不好?刚好遇见了,打个招呼怎么了?”
管芳仪压根不信这鬼话,“我说道爷,这里可不是你乱来的地方,出了事跑都跑不了。你如果真要找晁敬的事,拜托你先提醒一声,让我们先走,你活得不耐烦了没问题,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是她目前最提心吊胆的事,尤其是看到牛有道杀了何氏兄弟只留下了晁敬的孙子,又与晁敬孙子勾勾搭搭的,目标指向太明显了,她想不怀疑都难。
牛有道:“尽胡思乱想。”
管芳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了什么心思来万兽门,也别以为你带了那‘吃货’来就能万无一失,真要让那‘吃货’现了原形、让人知道了是和咱们一伙的,我告诉你,那才叫捅破天的麻烦。”
“我有你想的那么傻吗?”牛有道直摇头,又举目看向夜幕中的星光,“如此良辰,有没有兴趣随我花前月下走一遭,去拜访一些贵人?”
管芳仪:“拜访谁?”
……
同一时间段的北州,天还未黑,太阳尚西斜在远处山顶。
城墙上,视察过城防的邵平波忽因流连黄昏而止步。
一袭披风,站在城头,站在风中远眺,披风翻飞,难掩两鬓苍白。
邵三省走来,示意那些随从退开了,走到邵平波身边,陪着静默了一阵。
还是邵平波打破了宁静,“有事?”
邵三省:“没什么事,只是陆圣中那边还是没消息,已经好些时日了,难道还在潜伏中?”
陆圣中在万象城那边出手布置后,立刻向这边传递了消息,说是为了避免暴露,要躲藏一段时间暂时不与这边联系,这边暂时还不知道陆圣中出了事。
邵平波:“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邵三省讶异,“老奴不明白。”
邵平波淡淡一笑,“没消息,无非两个可能。一是还没得手,还在潜伏中,还有机会。二是暴露了,落在了牛有道的手中,已经被牛有道给宰了。这不是好消息是什么?”
邵三省迟疑道:“难道就不能是得手了报喜?”
邵平波:“牛有道是什么人,这些年的明枪暗箭他经历的少了?大风大浪都未能把他给淹死,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不太大。怕就怕陆圣中落在了牛有道的手中,这家伙骨头可硬不到哪去,真要是听了牛有道的给我来个‘报喜’,还不知道牛有道会送个什么样的惊喜给我。”
邵三省:“大公子从一开始就没对他抱指望?”
邵平波:“话也不能这样说,不抱指望就不会让他出手,再高明的骑手,也有马失蹄的时候,还是对他抱了那份希望的,再不济能给牛有道惹上些麻烦也是好的。只是希望很小,所以才让你联系天玉门。”
邵三省略默,回道:“信已经送到了天玉门的手上,如果天玉门的人手真会赶去的话,从时间上估算,若一直赶路不在途中耽搁,人应该也差不多到了万兽门那一带。”
“南州之争,牛有道翻云覆雨,以弱势硬扳平了天玉门,天玉门可谓吃了个暗亏。我虽看透了牛有道的手段,却对大雪山投鼠忌器,被他一记暗招给钉住了,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此獠肆意猖狂、虎口夺食且得逞,方让他有了在南州与天玉门分庭抗礼的机会,此事令邵某深以为恨。”
“此獠获得了与天玉门分庭抗礼的机会反而藏头缩尾,以后也没见他在南州露面。我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忌惮天玉门,直到他露面已在万象城,而时机恰好是在商朝宗已经掌握住了南州大权,我才反应过来,这厮果然不凡!”
“之前的隐而不露其实是在故弄玄虚,是在给商朝宗争取彻底掌权的自保时间!这期间,金州之前支持商朝宗的态度太过彻底,又不可能向天玉门透露赤阳朱果的事,以至于天玉门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此獠在万象城露面,我才明白,想看此獠与天玉门在南州争个你死我活的好戏是看不到了,此獠已技穷,欲跳出南州蓄势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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