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右下眼角处长了颗朱砂痣,倒是让她又平添几分风情和生气。
她平日里不笑的时候,这幅相貌倒也不觉得怎样,可若是笑起来就跟活了似的,让人瞧着便觉得目眩神迷。
此时的陆重渊看着她弯着眉眼,扬着嘴角,就跟失了魂似的。
“战国策啊……”
萧知托着下巴轻声嘟囔了一句。
她最不喜欢这些书了,看的就让人想睡觉。
她还是喜欢那些精怪志谈的小说,以前做姑娘的时候,总会让下人出门去给她淘不少回来,她家里没什么讲究,父王母后都是闲和的性子,也无需她去请安,那会她纵使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有时候她就趴在床上翻着书。
看到兴头上的时候,又害怕又紧张,抱着个枕头紧紧裹着被子,但还是不肯把书丢了。
……
原本想陪陆重渊好好看书的,不过看着上面枯燥的内容,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转过头朝人看去,轻声喊人:“五爷……”话刚落,她就看到了望着她的陆重渊,眼也不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喊人了一声,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萧知把手往人眼前轻轻晃了晃,等被人抓住了手腕,才问道:“您在想什么呀?”
这么入迷。
说完。
又轻轻嘟囔了一声,“疼。”
陆重渊的力道大的要命,她本来就是个娇养的,被人箍着手腕,怎么可能不疼?
听到她半是嗔怪半是埋怨的话,陆重渊倒是回过神来,他刚才也是应激反应,所以才多用了些力,此时反应过来,自然是立马松开了。
可即便立刻松开,身边小姑娘的手还是显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白玉般的肌肤上,独独手腕那处有着一圈明显的痕迹。
这也太娇气了些。
陆重渊皱了皱眉,他刚才都收了力道了,还是留下了这么一道痕迹。
倘若他要是再重些,岂不是得把她弄的脱臼?
“去把珍珠膏取过来。”陆重渊皱着眉,沉声朝庆俞吩咐道。
萧知还在揉着手腕,听到这话倒是一怔,刚想说一句“不用了”,可口中的话还没说出,庆俞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只好闭了嘴,继续拿手轻轻揉着手腕,看着陆重渊皱着眉,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模样。
又问道:“五爷,你怎么了?刚才我喊了你好几遍,你都没听到。”
他怎么了?
要是同她说,看她看的入迷了,恐怕她得吓一跳吧。
他能够感受到萧知对他的好,但是这一份好是不是男女之情还有待估量,陆重渊想到这又看了萧知一眼,点漆如墨的凤目中好似涌着很多情绪,可他却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正好此时庆俞也已经回来了。
他把药膏送到了陆重渊的跟前,然后又退到了一旁。
萧知原本是想自己去拿的,可刚刚伸手就见陆重渊已经把那盒药膏握在了手中,神色怔怔地看着陆重渊,红唇也微微张着。
陆重渊不会是想亲手帮她擦吧?
心里的念头刚涌上来,手就被人抓住了,不同之前那种紧箍到让人窒息的害怕,这次陆重渊握着她的力道却很轻,他一边握着她的手腕,一边拿药膏覆在她的那圈红痕处。
细细涂抹开来后,又把手掌心贴在那处搓着药膏。
他的手明明很冷,像冬日里的寒冰,可萧知却感觉到十分温暖,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化开了。专审,这是涂手啊qaq)。
起初。
萧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时间长了,倒是觉得这个感觉实在是太过清晰,她也学过武,只是学武不比骑马射箭来的轻松,她以前学了一阵子也就丢了。
可有些事,她却是明白的。
比如有些武艺高的人是有内力的。
想想陆重渊现在虽然不能行走,可内力应该还是在的。
那次白盈盈把鎏金手炉朝她砸过来的时候,那么紧要的关头,如果不是陆重渊有内力,他怎么可能会以这样的速度出现在她的身后?
覆在手腕上的那只手还是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可萧知却觉得整个身子都置于暖汤之中。
怕人内力消耗太多。
萧知把空闲的另一只手覆到了陆重渊的手背上,软声推辞道:“五爷,好了,不疼了。”
陆重渊闻言是看了她伤口处一眼,刚才还十分恐怖的红痕此时的确是消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没再多说,收回手又盖好盖子,然后才看着人说道:“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啊?”
萧知一愣,等反应过来,想到之前在外头下的主意,她犹豫了下和人说道:“五爷,今天是除夕,我想把院子里布置下,你说好吗?”
话音刚落。
屋子里的气氛就低了些。
就连原本侯在一侧垂眸不语,把自己当做隐形人的庆俞也惊得抬了头。
五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