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道:“大公子,那是诸葛家的人,直接杀不妥吧?”
邵平波冷目看向燃烧的酒楼,按照约定,张三他们做完一顿饭后,就会放张三他们离开,然而他已现了唐仪他们和张三他们的异常,哪还会轻易放离,自然是要弄清张三他们和唐仪他们是怎么回事再说。
谁想对方居然能干出火烧酒楼逃跑的事来,说好了做完饭就放他们走的,干嘛要冒险逃跑?只有一个原因,担心走不了所以要逃走!
自己压根没动声色,也没做什么,却有人识破了自己的心思!
唐仪他们什么样的量,反复接触过,他心里有数,识破自己心思者应该不是唐仪他们,而是张三他们,至于是这几人中的哪个,他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
但是,这识破他心思的人让他很不舒服,甚至让他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很少有这种感觉,他再次沉声肯定道:“出了事我负责,杀!”
“是!”两名金丹修士掠空而去,一路踏波飞掠,追向了唐仪去向。
天色已近傍晚,天边晚霞如火烧,江畔酒楼却是真正处在烈火燃烧中。
离火光不远的江畔,晚霞照耀下的邵平波负手而立,目露思索神色。
“大公子,我的酒楼啊!大公子,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我一家老小指望着他过活啊!”
酒楼老板跑了过来,跪在一旁哀嚎,是他的家当不错,却算不上全部家当,哭惨一点,是希望这位大公子给点补偿罢了。
扰乱了思路的邵平波淡淡瞥了眼下跪的老板,顺手一旁,抓了身旁将领腰间佩剑,唰一声拔出!
噗!酒楼老板瞪大了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双手捂住胸口,抓着刺穿了心房的宝剑,哆嗦着嘴唇看着漠然俯视的邵平波。
宝剑带血,邵平波抽回宝剑往边上一抛,披风一甩,转身而去。
一旁将领接了宝剑,插回剑鞘,转身快步跟上。
“军需的事,不用劳动府城那边调拨,我此去京城费尽心思要到了一批军需,过些时日会来北州,东西到了后,你们这边就地分配,也省得来回倒腾,否则来回折腾的损耗也不小,能节省一点是一点。北州前年大面积旱灾,今年又有洪灾,已经是民不聊生,刺史那边周济全州也不容易。”
“当然了,咱们夹在赵韩燕三强之间,军备是位的,刺史大人亏待了谁都不会亏待下面弟兄,不能让他们饿肚子,东西一到马上就会补给他们,你们要好好说服安抚,让下面弟兄再坚持忍耐克服一下。”
“还有,务必告诫下面,北州是咱们的根基,根基乱不得,再困难都不许抢掠百姓,北州境内不许匪患趁灾而起,现匪患务必以最快度平灭,决不允许扰民的情况出现,否则把百姓都给惊跑了,灾后田地的补种怎么办?是我去种地,还是你们去种?都变成灾民逃荒跑了的话,兵源怎么办?”
“没了人的话,来年将雪上加霜更加困难,对我们谁都没好处,所以这是天大的事。不许任何人干扰灾后耕种,赈灾粮要及时到位,粮种要及时下,你们要调派人马监督地方官府,不许任何人私吞,现了可以先斩后奏。你们的亲眷也要约束好,谁要是敢趁机国难财,我不管他有什么关系,现一个处置一个!我不妨明着告诉你们,最近我是要砍一批脑袋给人看的,你们不要撞到我刀口上,否则谁求情都没用。”
“熬过了这个光景,咱们就好过了!北州是咱们共同的北州,你们要明白,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把下面人都给我管好!”
邵平波边走边说。
“是!大公子言之有理!”随行将领应声。
江边,牛有道一蹿出水面落地,林中的黑牡丹等人立刻伸头出来喊道:“道爷,这里!”
牛有道回头看了眼,见到了隔江升起的烟柱,忽拍了下脑袋,直接偷偷走人就好,干嘛多此一举烧酒楼,现自己还是被那对狗男女影响了情绪,没能冷静理智。
他快闪入了林中,挥手道:“快,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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