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圣中哦了哦,“我怎听说大公子邵平波才是北州的实权人物?”
武天南略尴尬,他倒是想攀附邵平波,可也得攀附的上不是,人家压根不把他放眼里,辩解道:“大公子太忙,暂时还无缘相聚,待有合适的机会,自然是要拜托的。”
“不妥!”陆圣中微微摇头一声。
武天南诧异:“陶兄此话何解?”
陆圣中道:“邵平波可能即将大难临头,我劝武兄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最好是离他远一点。”
武天南越发惊讶:“陶兄何出此言?”
陆圣中似乎有些犹豫,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最终道:“按理说,有些话我是不该说的,不过和武兄相交,又是同乡,我不妨告知武兄一二,只是这事出自我口,入得你耳,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万不可说是我说的,我不想惹什么麻烦,否则我兄妹只有远离,不会再和武兄相见。”
“难道陶兄认为我是多嘴之人?”武天南看了眼陶燕儿,拍着胸脯保证道:“陶兄但说无妨,绝不会牵连陶兄。”
陶燕儿目光轻轻瞥向陆圣中,不知他要干什么。
陆圣中略犹豫后,缓缓道:“北州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清楚,不过修行界的事情我却是略知一二,之前有唱北州王的童谣,不知武兄可曾听说过?”
武天南连连点道:“自然是听说过,此事明显是针对大公子去的,只是大家只敢在暗中议论,不敢明着讨论罢了,莫非和这事有关?”
陆圣中颔首,又问道:“武兄可曾听说过上清宗的掌门唐仪?”
武天南嘿嘿一笑,旋即似乎又觉得当着陶燕儿面太猥琐,笑容一收,点头道:“听说过,听说大公子喜欢这位掌门屡屡示爱。”
陆圣中:“问题就出在这,这唐仪是有夫之妇,其夫名叫牛有道,也是修行中人,乃是燕国庸平郡王身边的法师随扈,也是位能人,夺妻之恨岂是小事?就因这事,牛有道和邵平波干上了,那谣言就是出自牛有道,邵平波随后反击,动用了人手赶赴大雪山冰雪阁刺杀牛有道……”
一番编排却和真相差不离的冰雪阁事件娓娓道来,武天南听的目瞪口呆,心旷神怡,平常哪有机会听到这种事情,冰雪阁对他来说天高地远,几乎都可以算是神仙聚集之地。
陶燕儿沉默不语,心情却是复杂,有一种感觉,图穷匕见的感觉。
一直搞不清陆圣中要干什么事,她意识到,陆圣中今天终于露出了狰狞面目……
离开这边,漫步在街头的武天南患得患失,他知道一个巨大的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可是参与进这种事情他又有些害怕。
犹豫再三,武天南双拳一握,似乎下定了决心,大步离去……
北州刺史府外,武天南等候了许久,门内出来一人招呼了一声,门卫才将他放了进去。
街头一角,一路暗中盯梢的陆圣中亲眼目睹后,嘴角翘了翘,预备的让陶燕儿嫁予为引诱条件说服,看来是用不上了,武天南这家伙比他想象的还‘识趣’。
陆圣中迅速转身离去,来到一条街道的酒楼,入内要了坛酒,一张折成小块的纸,趁人不备塞入了一名伙计的手中,随后提酒大步走人。
回到家门口时,带回了一辆马车。
跳下马车,推门而入,径直到了卧房内,走到静静躺在榻上的陶燕儿身边,一指点去,解开了她身上的禁制,对爬起的陶燕儿淡然道:“走吧!”
稍候,兄妹两个出了门,陶燕儿钻入了马车内,陆圣中驾车而去,一路出了城……
刺史府,武天南在一厅堂侯了好久,才见邵无波和邵伏波兄弟两人姗姗来到。
兄弟两人看向武天南的眼神有些嫌弃,觉得这家伙有些不识相,认识归认识,刺史府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吗?
若不是听说有重礼奉上,兄弟两个压根不会让他进府。
“二公子,三公子。”武天南在那点头哈腰。
兄弟两个厅内坐下,邵无波不吭声,邵伏波挑眉道:“不是说重礼吗?重礼在哪?”
武天南看看门口下人,犹豫道:“重礼非同小可,二位公子是不是…”
邵伏波当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下后,问道:“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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