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陛下,你拐弯抹角骂我笨!!”
元珣笑了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坐下,轻声道,“朕的皇后才不笨,朕的皇后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阿措,“???”
阿措,“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有皇后了!?”
还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女人,当她没脾气么。
见她一本正经的声讨,元珣哑然失笑,小傻子。
“朕的皇后就是你啊。”
“我?”阿措一怔,伸手指了指自己。
“嗯。”
“我什么时候成皇后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不久前,朕与朝堂商议后,他们说你诞下子嗣,有功于社稷,理应为后。”
元珣握住她的手,狭长的眸透着深邃的坚定,他道,“你可愿意嫁给朕,成为朕唯一的妻子,成为大梁朝的国母?”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热忱,语气是那样的温柔。
阿措白瓷般的脸颊像是抹了一层鲜亮的胭脂般,红霞般缱绻,心跳如鹿撞。
她迎上他的目光,小手反握住他的手,脸颊梨涡浅浅,软软道,“我愿意。”
四目相接,情意绵绵。
在初冬金色的阳光中,两人眉目皆舒展着,唇边皆是恬静美好的笑意。
……
七日后,宸妃为皇帝诞育两位皇子一位公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梁,乃至边关塞外。
大赦天下和减免税收的政策,也让宸妃和皇子公主的名望越发隆盛。
百姓们并不在意什么双星相冲之说,那些大道理离他们太远了。
他们只知道皇子公主的诞生,给他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让他们的家人能早早从牢狱中出来,让他们今年的负担减轻一些,日子能宽裕一些。
这便是天家的恩德,是值得他们顶礼膜拜,感激涕零!
定州城。
司空曙登高望远,遥望着那一片萧瑟苍茫的如血残阳。
尉迟虎提着一壶酒,红光满面的走了过来,“子言,来来来,咱们喝一杯,也为陛下好好庆祝一番。”
司空曙回过神来,接过那大碗美酒,轻轻一笑,“好,喝!”
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除了有的时候脑子里的记忆会有些错乱之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东西外,其他便无大碍。
尉迟虎咕噜噜灌了一大碗酒,末了拿袖子一抹嘴巴,笑呵呵道,“咱们陛下可真厉害啊,之前一个没有,这下一来就来了仨!又有儿子又有女儿,这是何等的好福气啊!”
司空曙颔首道,“嗯,既是陛下的好福气,也是宸妃好福气。”
“是啊,说到这宸妃,去年去行宫避暑时,我还遥遥看了一眼。那个时候我不是还跟你说,瞧着娇娇柔柔的,瓷娃娃似的一碰就要碎。没想到她这么能生,一胎怀了仨,啧啧啧,真是奇女子!”尉迟虎咂舌道。
司空曙笑而不语,只与他碰杯喝酒。
尉迟虎喝着美酒,悠闲惬意的往后一倒,道,“明天肃州的大军便拔营回朝,到时候咱们就跟着大军一起回京去!”
回京。
司空曙抿了抿唇,他好像记得自己回京后要做什么事。
但现在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是什么事呢?
夕阳西下,肃州城也是一片狂欢。
陈暮云喝的格外高兴,边喝边夸宸妃贤德有功,夸皇子公主聪明非凡。
军营里有人闹她——
“陈朗将,你把宸妃夸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难不成你还见过她?”
“对啊对啊!还有皇子和公主,才刚出生的奶娃娃,你咋知道他们聪不聪明,好不好看啊?”
陈暮云打了个酒嗝,她的酒量很好,就算喝了很多,理智还是有的。
面对同袍的起哄,她也只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扬声道,“我就是知道!!”
她的小表妹是最棒的!
小表妹那么漂亮,陛下又英武不凡,他们生下的孩子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陈暮云越想越兴奋,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京,抱抱小外甥和小外甥女了。
明月初升,千里之外的,岭南的小县城里。
外面是一声又一声庆贺的焰火声,沈家人的餐桌却格外的沉默。
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功夫,沈隽就老了十几岁一般,眉目间仿佛是用刀刻出来的深深皱纹。
他看了看桌上清简的饭菜,又扫过自己的妾侍子女。
柳姨娘和周姨娘皆默默地扒拉着饭,孙姨娘早就病死在来岭南的路上。
沈家两个儿子也都默然不语,心中作何感想,沈隽猜也能猜到几分,估计是跟他一样后悔恼恨吧。
二姑娘沈月龄年前就在岭南寻了户人家嫁过去,日子过得还算殷实自在。
屋内唯一发出声响的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