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平。
后来为现实所屈服,或者战略性转移,开始思考如何曲线实现愿望,最后违逆本心,彻底变成曾经厌恶的对象。
“终归都在变化啊。”陈曦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笑着说道,“这也很正常啊,就算有了一个远大的目标,我们所有人实现目标的方式也有所不同,个人的阅历和智慧也注定了各自的方式啊。”
“别说我们没办法万人如一,就算是一个人五根手指还有一个长短,不同的想法很正常,只要最终的目标还是一致的,就已经远远胜过其他势力了。”陈曦看着李优劝慰道,李优简直就是殉道者。
“我只是顺口一提罢了,不必在意。”李优平静无比的说道。
“嗯,跟你商量一点事情,是这样的。”陈曦眼见李优的眼底的估计,于是岔开话题,将前一段时间想的国债券给李优详细的叙述了一遍,“你觉得能不能这么干?”
“有什么不能,加强监管就是了,至于郡县政府强借百姓这种事情,州府,中央如果都当作没看到,这个国家也到了该完蛋的时候了。”李优冷笑着说道,“这种情况不过是监管问题而已。”
“话是如此,只不过这种很容易出现问题,而且坐在我这个位置的人,如果稍不小心就会出大事的,我们需要为后人思考,毕竟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对于后人来说都意味是一种可沿袭的处理方式。”陈曦颇为无奈的说道。
对于古人来说冒险做某些没有前人做过的事情都会很谨慎的思考,但是前人如果有过相关的成功案例,那么后人就会很自然的模仿前人的轨迹再行重现当初,而陈曦担心的就是这个。
“容易出大事的位置很多,所以在其位谋其政,交替时候担负起责任就是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位置,喝饭都有可能噎死,但岂能因噎废食。”李优不屑的说道。
实际上李优更想说,姬湘尚且都能容忍,制度什么的,就算存在一定的问题,也可以日渐修正,根本不用在意。
“嗯,既然如此,过几天我将所有人找齐,我们好好商谈一番,利率什么也需要核算一下,虽说那些家族看完了阅兵对于我们拥有了绝对的自信,但白给他们人情这种事情还是别作了。”陈曦点了点头说道,总归是一直在防备着世家的侵袭。
“这种事情并不重要了,世家在我等活着的时候,只能追随着我等的脚步了,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了,不过,说起来子川,你认为现行的制度对吗?”李优随意的口气之中,带着一份莫名的谨慎。
“肯定不对。”陈曦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么我再询问一次,如果有更好的方式,而且已经确定的方式,你会去推翻制度吗?”李优略带好奇的询问道,“现行制度有错的情况下,你会去推翻制度吗?”
“文儒,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影响?”陈曦神色诡异的看了一眼李优说道,“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询问这样的问题。”
“嗯,我看了删节之前矛盾论和实践论。”李优平静的看着陈曦说道,“该说是禁书不愧是禁书是吧?”
陈曦面上一怔,隔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看完有什么感想?”
“圣人不足道。”李优神色沉稳的看着陈曦说道。
“有没有想过执行?”陈曦默默地点头,确实圣人不足道。
“没有,差的太远,其思想之高,引人深思,但我们距离那个程度非常遥远。”李优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陈曦笑了笑说道,民主还占了后世社会的大半,但民主思潮在清末诞生的时候,照样失败了,经济基础才是决定上层建筑的重要原因。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李优低头思考,但是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但是那两本书在本质上是推翻特权阶层是吧,而你实际上却是在认同这个阶层是吗?”
“没办法,道德水平未达到的时候,敌视权贵的人,变成权贵后就会更大力度的封锁通往权贵的上升道路,我毕竟不是底层,我也没办法背叛自己的阶层。”陈曦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能说是改良派。”
“扪心自问,敌视的到底是特权本身,还是因为我们本身不是特权者,所以敌视特权者。”陈曦带着讽刺诉说道。
“我才是改革派,是吗?”李优看着陈曦问询道,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李优本身就是特权者,所以他能明白,陈曦闻言点头。
“我无法成为改革派,我出身的阶层,若要诞生改革派,除非是大时代崩溃,天下离乱,有人再造乾坤,否则的话我只能改良,相对来说我已经算是激进的改良派了。”陈曦带着一种苦笑嘲讽着自己。
“原来如此,你找我的原因是为了提醒你自己是吧。”李优默默地看着陈曦说道,“改良派之所以让百姓活的更好,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而是改革派还活着,你们也在忌惮啊!”
“嗯,真要说的话,所谓权力与义务等同已经是我的妥协了。”陈曦倒了一杯茶,这个时候就剩他们俩人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