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确实是包藏祸心,但不得不说,之前那条一直执行的路线,一百年也没有解决大月氏确实是让南方婆罗门有些烦躁了,加上现在被北贵困住,婆罗门这边确实是有些心态不稳了。
因而很多人在看到第二条路线之后,都很自然的思考了一下,司马彰搞出来的东西,毕竟都是借鉴着祖上的窃国手法,因而看起来非常像回事,而且就算是顶级的智者去分析,也很难找出太多的漏洞。
毕竟这种东西不敢说是真人真事,但也相差无几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很快的传播了开来,而所谓的曲线救国道路,既然能对着大月氏曲线,当然也就能对着汉室曲线了,只是后者现在还没有发展过来,略过不谈即可,先应对面前的大月氏。
自然新的路线出现在了眼前之后,有远见,而且现在站立在婆罗门体系顶层的的诸如班基姆等人坚决否定这条路线,而那些郁郁不得志,被边缘化的婆罗门,看着拉胡尔的方向都有些想法。
以前不敢说,那是因为整个婆罗门顶层风向一致,现在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声音,那么为何不争一把试试?
大家都是婆罗门,都是一个阶层,为什么你家的权势更大,生活更好,我家的只比中低种姓好上一些,大家不都是神权的解说者,不都是梵天之口,为什么在人家还有个三六九等?
以前没有别的出路也就这样了,现在既然有了出路,我为什么不试试,你班基姆路线是路线,我基姆班的路线就不是路线了。
这一切就跟司马彰所估计的一模一样,婆罗门很自然的因为道路问题撕了起来,毕竟每一次站队都意味着利益的分配,谁不想给自己怀里多捞一点。
更何况现在的局势,婆罗门已经输给了大月氏,站队的问题直接涉及到将谁送去填坑,将谁送去冷藏,甚至更进一步,现在的局势已经现实到,送谁去给梵天大神解释这次失败是谁的锅的程度了。
如果是之前只有一条路线的时候,当然是送那些最忠贞于婆罗门,被自我洗脑的家伙去见梵天,而现在,斗争已经起来了,那最好的方式当让是送对面的那群跟我争的家伙去上天啊!
毕竟紧攥着世俗权力不放的家伙当然都是假装自己是梵天的拥护者,然后追求现实的家伙,对于梵天的忠贞,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被逼到这个程度,当然会愤怒到直接送对方上天,让对方自己去给梵天大神解释自身正确与否。
甚至第二路线,也就是曲线救国路线的同盟的激进者在司马彰的建议之下,直接在一众婆罗门商谈的时候当着其他人的面爆出来一句——我们的道路是对是错,谁都没有办法验证,但梵天大神无所不能,既然你们坚持了百年之前的政策,到现在也没有结果,不如你们集体投身恒河,面见梵天大神,到时候我要是错的,让梵天将我劈死!
这话直接无敌了,而因为这边先行说出这句话,直接让第二路线成功拉到了不少原本中立但是真正崇信梵天的婆罗门教徒。
更重要的是这句话一出,原本的那些以班基姆为首的婆罗门教势力瞬间陷入了政治被动,司马彰的那句质问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肯定做不到,要是能做到他们绝对敢下手。
然而问题在于,二世纪末这个时间点,世界史的电学才是刚刚发芽,最强的会稽王家也才将电学上马了不到一百年,能玩点打雷劈也是靠着雷亟台那种辅助,至于其他国家和民族,省省吧。
这个时代雷电妥妥代表着天神的威严,没看罗马那么强,也没见将雷神什么的搞下来宰了,雷电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所有民族,所有神话之中都等于最顶级的主神才能驾驭的玩意儿,代表着天威。
这也是李优被会稽王家镇住的原因,这可是真正意义上天威,代表着正统的力量,同样是被打死,在战场上被人砍死,被火烧死,以及被雷劈死那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几乎没人会觉得你有问题,被火烧死也就是惨点,但是在这个时代如果是被雷劈死了,那比盖棺定论还要过分。
就算你以前是一个贤明的皇帝,是一个正人君子,如果被雷在光天化日之下劈死了,那历史的记载肯定惨。
最明显就是商王武乙,单就记载来看,是一个在政治和军事上都相当有作为的皇帝,然而由于被雷劈死了,导致历史评价莫名其妙多了一堆生性残暴,贪于享受,比他孙子帝辛还惨。
总之就这么一句话,被雷劈死在这个时代是非常有威慑力的,对于真正的信徒而言,曲线救国的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于是队伍就这么壮大了。
而对于真正想要维持婆罗门地位的班基姆来说现在确实是过于被动了,不过想想看,一百多年没拿出来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政绩也就罢了,还被大月氏吊起来打。
虽说从汉室的角度而言,月氏一百年连个婆罗门都没搞死,实在是太丢东亚怪物房的人了,但是换个角度想的话,对于婆罗门而言,那不是更扎心吗?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韦苏提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