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烧烤一样,我的皮肤都要被烤化了,好疼好疼……”
“这种灼痛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我,一刻都不曾停止,日以继夜,夜以继日。我的皮肤、血肉、内脏全部都被烤化……”
“太疼了。可又特别清醒,连晕倒都不能。”
“最后,我只剩下了一具骨骸,可还是要依旧承受这炙烤之痛……”
“直到,烤炉被打碎,我的疼痛终于休止。”
“总算要结束了啊。”
“太疼了,我再也不要当勇士了,更不要当神明。渡劫真的、真的,太疼了。”
没有别的声音。
只有克制到极点的呼吸声。
晋蔓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晋荀。
“哥。”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哥,是你……要杀了熙熙姐吗”
“她原本,可能不会死的。”
即便被于勋成折磨成那样子,可她依旧在想着某一天能够逃离,能够活过来。她从来都不想死的!
若不是晋荀,熙熙姐或许还被囚禁,可她不会死的!
只要不死,就还有希望!
然而现在……
什么都没了。
晋荀沉默着。
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蔓蔓,我……我当时不知道她就是你说的那个救了你的姐姐。如果早知道,我……我肯定……”
叶轻羽轻笑了一声:“不知道她是救了你妹妹的人,那她是个普通人,就可以随意处理了,对么。”
晋荀抿着唇,并没反驳什么。
显然,叶轻羽这个问题的答案,他都不屑于回答。
杭辛宇猛地晃晃脑袋,“羽毛,我好像在做梦。我梦到熙熙姐……”
叶轻羽没说话。
原本呆坐在地上的杭绪林,忽然暴起,直直地冲想晋荀。
他扑向了晋荀。
他手中还拿着刚才准备用来砸投影仪的一个扳手。
此刻,他用力地把手中的扳手,狠狠砸向晋荀的脑袋。
“你干什么!”
晋荀吓了一跳,立刻躲开。
可是杭绪林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对着他劈头盖脸地砸下去。
晋荀身手可以,可杭绪林也不差,他在国外混了一年,自从那次被算计之后,他又成熟了,他除了学习之外,健身、徒步、运动……
“砰!”
扳手砸在晋荀的额头上。
顿时,鲜血就从晋荀的头上涌出。
杭绪林却好像疯了一样,压根儿没有停手的意思。
“砰!”
“砰砰!”
脑袋被砸,晋荀很快就丧失战斗力,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晋蔓看着头破血流的哥哥,她惊恐地冲过去,想要扶起哥哥,可是手伸过去,却又顿在半空停住。
杭绪林握紧扳手,又一次狠狠砸在晋荀眉心正中。
这一次,晋荀连动都不能动了。
而杭绪林,双手身上都是血,扳手上的血也还在往下滴。
他看着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晋荀,再看看手中滴血的扳手,忽然,他攥紧扳手,猛地砸向自己的脑袋……
此刻,地上,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白瓷套娃,小娃娃正摇摇摆摆都走向杭绪林和晋荀。
……
一墙之隔。
池漾都无语了。
“姑奶奶我求你了好不好,拆墙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沈西园搓了搓自己的手:“不行,傅准说不准我再受伤。上次在酒吧拆墙掰瓷瓶把手划破,傅准唠叨了好几天呢。差点儿不给吃肉!”
池漾:“……那你总得告诉我,门在哪儿吧你也不听听里面都什么情况了,再晚一会儿,估计只剩尸体了!还破个屁的案啊!”
沈西园想了一下,手一挥,把施加在池漾身上的“隔墙有耳”给撤掉。
“好啦,现在就听不到了。”
池漾:“……”
这掩耳盗铃,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听不到,就能当做没发生了吗,啊!
池漾哼了一声,立刻又打电话催:“你们到哪儿了!给我带点爆破工具,要拆墙!都给我快点啊,磨磨蹭蹭的,黄花菜都死光了!”
幸好沈西园带他来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儿,直接叫了支援。
这会儿支援的同事已经到楼下了。
哼,当他看不出来么,她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叫里面那些,该解决的都给解决完!
毕竟,一旦被警方介入,后续就只能走程序。
哪怕是罪犯,也有人权,谁都不能越界。
程序是正义的。
但结果,未必就能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