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紧张中带着几分轻松的氛围下,商水军轻轻松松就挡住了韩军的第一拨攻势。
虽然说主要还是依靠老卒,但不能否认,那些新兵们渐渐也放开了手脚,有模有样地配合老卒们,将一名又一名的韩卒击杀。
至于像央武这种悍勇的老卒,则只有在情况吃紧时才会有所行动,一般情况下则只是站在旁边看,期间指点新兵们几句,指点他们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看着这些商水军守城,简直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稳!
任凭城外的韩军攻势是何等的凶猛,但是商水军的士卒们,却总能稳稳当当地守住城墙,不叫任何一名敌军士卒攻上城墙,纵使期间有几名新兵失手,被几名韩卒抢先登上了城墙,这些敌卒,也很快就被城墙上的老卒们干掉,以至于这场攻城战虽然看似凶险,实则韩军几乎根本没有对魏军造成什么威胁。
韩渔阳守秦开在城外远远观瞧战况,此时亦皱起了眉头。
谁敢说他麾下的渔阳军士卒弱?再者,秦开自己也从不这样认为,要知道,在东胡尚未战败之前,他渔阳军那可是抵挡东胡的主要军队之一,纵使东胡蛮横凶狠,可若是瞧见渔阳军的旗号,那也不敢轻易造次。
然而,能力挫东胡的渔阳军,却在魏军面前陷入了劣势。
虽然说攻城的一方天然就处于劣势,可这场仗打到现在将近半个时辰,却还没有哪怕一名渔阳军士卒能在巨鹿城上站稳脚跟,若非亲眼目睹,秦开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魏军竟如此勇悍么?』
韩将秦开皱着眉头暗暗嘀咕。
他曾亲眼目睹,巨鹿城上的商水军魏卒不避箭矢,勇敢地挡在墙垛后,让他攻城的渔阳军士卒寸步难进。
或许曾经,秦开觉得东胡兵比较强悍,可在看了魏军的作战后,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年代,还是中原兵比较勇悍,怪不得魏国能够战胜林胡,一举夺下了河套地区。
“唔……”
长长吐了口气,秦开环抱双臂沉思着,思考着在这种僵局下,究竟是应该继续对巨鹿施压,还是就此罢手,反正他的试探目的已经达到了:在经过这场仗后,非但他对巨鹿城内的商水军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相信他麾下的渔阳军士卒们,也不会对这支魏卒掉以轻心。
不过在仔细想了想之后,秦开认为,这场仗还可以继续下去,毕竟商水军的防守虽然稳,但并未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
“翟立何在?”秦开开口唤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目测三十五岁左右的韩将来到了秦开面前,只见此人身高九尺有余,虎背熊腰,看起来尤为高大,而他脸上的络腮胡,更是让他看起来极为勇武凶悍,叫人不敢对视。
“末将在!”
来到秦开面前,翟立双手抱拳,嗡声应道。
只见秦开抬起手指向巨鹿城上的一段区域,沉声说道:“你带三千人,攻这段城墙。”
“末将遵命!”
翟立抱拳应道。
片刻之后,这位渔阳军的勇将翟立,便带着三千人驰援了前方的士卒。
当他来到城下时,见长梯上的己方士卒根本攻不上去,竟单手就将面前一名正欲攀爬长梯的士卒拎了下来,随即,右手从身边一名士卒手中夺过一块盾牌,顶着城楼上的弩矢,踩着长梯爬了上去。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在这种时候,就顾不得伤及友军了,翟立像是一头蛮牛似的,顺着长梯往上冲,期间,长梯上的渔阳军士卒竟被他用庞大的身躯挤掉好几人,惨叫着摔倒城下。
而此时,城墙上的魏卒们也注意到了这个五大三粗的莽卒,在翟立冒头的时候,手中兵刃朝着他劈头盖脸地砍去。
“铛铛铛——”
瞬息时间,竟有三四把刀刃砍在翟立顶在头上的盾牌上,可让人震撼的人,翟立顶着这三四人的力量,硬生生用盾牌将他们手中的兵刃弹开,随即翻身一跃,就跳到了城墙上。
在瞬息之间的惊愕之后,那几名被逼退的魏卒再次上前,然而此时,翟立已从身后的友军手中接过另外一块盾牌,只见他挥舞着双手两块盾牌,硬生生用蛮力几次将那些魏卒顶得连连后退。
甚至于其中有一名较为瘦弱的商水军士卒,被翟立直接用盾牌狠狠撞在胸口,竟倒退三步哇得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幕,看得在旁的商水军新兵们面露骇然之色。
唯独那些老卒们,见此更激发了凶性,手中兵刃纷纷朝着翟立砍去,奈何翟立手持两块盾牌,一身蛮力无能人挡,反而逼得那些老卒连连后退。
而趁着这个空档,翟立所率领的韩军士卒们迅速涌上城墙。
“来啊,魏国的小崽子!”
舔了舔嘴唇,翟立嘿嘿怪笑道。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接口道:“嘿,就让我这个小崽子来会会你。”
耳畔听到风声,翟立下意识抡出左臂,企图故技重施,用手中的盾牌将那个不知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