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瀚河大学已然炸了锅了。
“听说了吗,被开除的夏北进了长大,而且还给了长大一本金边功法。”
“真的?”
“当然是真的,咱们瀚大这回可成了笑话了……”
“他妈的,狗太阳的孙季柯!”
“还有周仁博,王八蛋!”
学校师生一片哗然,骂声如潮。几位董事的电话更是直接打到了校长办公室。
周仁博得到消息的时候,足足被闷了半个小时没有说话。
他做梦也没想打,自己随手开除的一个学生,竟然反手给了自己如此响亮的一记耳光!
他甚至都没法还手!
要知道,那可是金边功法啊!
别说那些打电话来的董事和全校师生心疼无比,就是周仁博自己,何尝不是心里滴血?
更何况,这本书竟然还落到了死敌长大的手里。
这简直……
这天下午的周仁博,就如同一只斗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虽然所有人都尽量躲着他,可还是有一个倒霉的主任,因为一件小时引爆了他的脾气。
周仁博当场大发雷霆,将那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旋即拂袖而去。
“自己丢了脸把火撒在老子身上,”那主任看着周仁博的专车驶出学校,这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晦气!”
而这时候的办公大楼里,已经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整个下午,无数人都抱着茶杯,一间间办公室乱窜,言谈中有惋惜,有幸灾乐祸,也有鄙夷。
“这次周仁博的脸丢大了。”
“当初开除夏北,我就不同意。凭什么人家挨打还要被开除,就因为孙季柯是首席星斗士,家里有权有势?”
“是啊,就这件事,我出去都抬不起头来。看着吧,明年招生不知道多少人还拿这个做文章呢。”
“太不地道了!”
“周仁博的水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官僚。能坐上校长的位置,不就是孙启德那帮人在校董会撑着么?”
“孙启德也一手遮不了天。我听说,赵董那边已经开始发难了。电话直接打给周仁博质问,弄得周仁博灰头土脸。”
“活该!”
“周仁博赶走的哪是一个学生啊,有眼无珠的东西!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生生让他给放走了。”
“可惜啊,太可惜了。”
“今年看校际大赛的成绩吧,到时候,周仁博就要拿话来说!”
“妈的,让咱们也跟着丢脸,现在外面都传遍了,都成个笑话了。”
同样的对话,不光发生教职工之间,也发生在瀚大的学生之间,发生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而就在这个时候,长大已经杀了过来。
作为同城死敌,两所大学要细说恩怨的话,那要上溯百年之前了。
一代又一代师生,彼此交锋不计其数。
随便拉一个毕业多年的校友出来,都能口沫横飞地讲一段他读书年月的两校大战。
有天行比赛如何斗智斗勇的。
有学术研究如何力压对手的。
更有无数网上舆论大战的野史,己方是如何团结,如何气势如虹所向披靡,对方又是如何丢盔卸甲,惨不忍睹。
直到现在,每逢两校因为什么事儿怼起来,商界政界学界的一帮毕业多年,甚至数十年的老校友们也会自动站出来助拳。
而这几年,瀚大在天行比赛中力压长大,可没给长大留什么脸。每次比赛之后,都是各种得意洋洋,嘲讽奚落。
如今长大师生得了这个便宜,自然是有仇报仇。有好事的家伙,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冲进了瀚大的校网论坛。
“瀚大的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我们是特地来感谢你们的高风亮节的。果然我们长大和瀚大才是真爱啊,这么大的馅饼你们都主动丢到我们头上。”
“来!为瀚大鼓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楼上节奏不对,应该是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些是幸灾乐祸,挖苦揶揄的。
也有假装好人支招,唯恐天下不乱的:
“咦,传说不是瀚大这几年有大气运吗?光看到气了,没见运啊。是孙季柯乱露屁股坏了风水吧?”
“瀚大的倒霉催兄弟们,站起来吧,把口水吐在孙季柯和周仁博的脸上!就是他们丢掉了本该属于你们的御风决。”
更有赤裸裸开大,讥讽嘲笑拉仇恨的:
“憨大果然是憨大啊。金边功法都拱手让人,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甩的呢?所以,瀚大的女同学们,找男朋友一定要找长大的啊。听听咱们的校名,长大长大,又长又大……”
一帮损小子一个赛一个嘴毒,一窝蜂往瀚大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