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打算租多长时间?我们下去谈,如何?”
“好啊!”
张天浩与她直接下楼,然后到了下面的客厅里,便商量起来。
唇枪舌箭,两人便就几块钱开始争了起来,当然,这也是表现张天浩那种小商人的本性,如果那么爽快,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毕竟这个女人在这里,而二女离开的匆忙,他不表现一点,还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吧,您一次性付一年,我给您一千三百二十块钱房租,如何?”
“好吧,大姐,您真是老手,我做了这么长生意,还说不过您,厉害,真是厉害啊!”
张天浩立刻拿出了一个假的身份证件递了过去,笑着与她签订了一个合同。
“先生是南通人?”
“对啊,可惜那边的日子不大好过,只能到上海来讨个生活,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呢?”张天浩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表情都充满了无尽的苦涩。
“这还不是打仗打的,不然我这里怎么可能会如此难过。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想再多也是浪费。还是想想办法过日子吧!”
张天浩一边数钱,一边随意的聊了起来。
……
公共租界内,一个坐在那里卖着馄饨的青年一边卖着馄饨,一边听着对面的两个青年说着话。
“阿虎,你那里的情况如何了?”
“该死的,那个地下党太狡猾了,我跟了一段时间,可是明明知道在租界,可特么的没有办法动手,真是气死人了。”
“我那边也是特么的窝囊,都快被气死了,我跟踪一个混蛋,结果特么的便是一个拍花子行业的,一开始还把我开心了一会儿,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方面的人。气都气饱了。”
一边说,一边吃着面条,看起来,面条比起香,虽然声音并不大,但站在不远处的老板还是听到了这些。
那卖面的青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但还是往两人之间的距离去得近了一些,以便听得更清楚一些。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钱军在整个租界的底层安插,至少也达到了二百多人,看似底层,却可以不经意间听到许多的消息。
虽然二百多人的安插,相对于十万以上的租界,并没有太大的危险,甚至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但可以了解大部分地区发生的情况。
那卖馄饨的老板也在听得差不多之后,又有人来叫买馄饨,顿时那老板也开始继续给新来的人卖着馄饨。
就这样,这老板在这里盯着,每天都会遇到各色各样的人群,至于这种特务的人,他早已经上心了。
毕竟他与这些特务天生便是死对头,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动手的时候而已。
……
安国寺后面,一个拉着黄包车的师傅小心的坐在那里,眼睛不时扫过四周走过的人,同时更是听着两边其他黄包车师傅在那里随意的聊着天。
“听说了吗,金教路那边有两个拉车的,特么的,还穿着皮鞋,还带着枪,也不拉客,一看便是特么,这该死的混蛋,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们,做日本人的走狗。”
“小声一点,别被人听到了,否则我们会倒霉的!”
边上另一个人小声地劝说了一句:“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跟他们斗,根本斗不过他们的。”
“也对,这该死的混蛋,全部该死,真的全部该死。算了,不说了,今天晚饭还没有着落,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是啊,还是看看能不能拉上两趟,挣点钱,解决晚上的晚饭问题。”
两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向两边其他的两个黄包车师傅,毕竟都在这里干了不止一天两天了,相到之间也有些认识的。
……
租界内的北山西路一个茶楼内,一个伙计正给那几个客人倒茶,同样也站在大堂之中,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你们不知道,二道楼那里的女人多白,多水嫩,而且消费也很高,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那叫一个快活啊!”
“屁个快活,我特么的差点儿被吓尿了,我只是准备去一趟后院找个厕所,结果还没有进入后院,便被几个混蛋给拦住了,还特么的拿着枪,差点儿把我给崩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另一个人却是一脸害怕地说了起来。
“还有这种情况,我怎么不知道?”
“以前也没有,我又不是去了一回,那看起来一脸的杀气,我还听到他们说日语了,一看便是小日本,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伙计在那里,耳朵竖起来听了几句,在听到了地点之后,又对着走进来的一个客人大声地吆喝起来。
“呀,三爷来了,您楼上请,楼上请!”
一边提着茶壶一边引领着那个刚刚走进来,还手指上戴着大金戒,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中年人,大声地恭维起来。
“小伙有眼力劲,爷喜欢。”
他大手一挥,直接一句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