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元州!”
“捷报!捷报!平叛大军攻破叛军老巢苍州!”
“捷报!叛军老巢失守,苍州已被平叛大军占领!”
为了振奋民心,捷报到时,朝廷故意让信使当街纵马而过一路叫喊,好让人尽皆知。
结果战胜捷报不来则以,一来就挡不住,每攻克一关一县皆传来捷报,五路诸侯百万大军处处皆是胜利,这汇集向京城的捷报量可想而知,一天几十封捷报传来。
哪怕是京中老人也从未见过这般疯狂的接连捷报,这平叛势头简直是摧枯拉朽一般,平灭燕国叛乱指日可待。
燕京百姓,一片欢欣鼓舞,一些富商高兴的不行,总算能保住家业了,一高兴之下当街熬粥施赈,救济饥民,庆贺平叛大军连战连胜。
不过这些富商事后全部倒霉了,全部被抄家了,抄家的理由各种各样,其中一条便是为富不仁,平叛征粮时捂藏不交有通敌嫌疑,事后想收买人心避祸,全部当成了奸商论处,抄没的家产充公。
当成了奸商处理不打紧,通敌这顶帽子一扣,还被万民唾弃。
“一扫之前平叛颓势,连战连捷,痛快呀!”
“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了,庸平郡王啊!庸平郡王是什么人,那是宁王的儿子啊!”
“正是如此,据说庸平郡王少年时便随宁王出征,将宁王的本事学了个八九不离十。有了宁王这身本事可想而知,想当年宁王横扫大燕内乱不正是如此吗?有谁能挡?”
“燕山鸣,齐无恨,传唱天下,听说蒙山鸣就在庸平郡王麾下效命!”
“我大燕有如此虎将,真乃大燕之福啊!”
一群京城学子在京城酒楼中议论纷纷,大口喝酒,大声议论。
临窗的一名汉子正是宋国驻燕京的使臣,听得这番言论,低声回头道:“这仗是怎么打的,传讯回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一旁的随从迅速离去。
整个京城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皆被源源不断而到的捷报搞的沸腾了,人人喜气洋洋,振奋不已地议论。
朝廷一开始的意思的确是想让捷报振奋人心,后来一看趋势有点不对,满京城皆在夸宁王父子的威名,宫中震怒,有人被革职查办了,于是街头传唱捷报的事情迅速掐断了。
而那些施赈的富商被抄家,也是源自于此。
其中内情知情者对那些富商的遭遇漠然缄默。
不知情者听风便是雨,恨不得刨了那些富商的祖坟,搏来某些人以“愚民”字眼讥讽……
“仗怎会打成这样?”
大司空府邸内,一份份捷报传来,坐在案后的童陌扔开手中捷报,忍不住手抚额头,有点头疼。
一开始看到件件捷报,见大势应该能稳住,他还松了口气,现在反倒是头疼了。
战事胜的太快了,后勤补给跟不上了大军的追击速度,他这个全盘操持补给的人如何能不头疼,一旦给战事造成不利的逆转,他就得背负责任。
然而没过多久,相关人员也都渐渐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哪是什么胜况空前,而是叛军吴公岭无心恋战,扔下了一大堆的便宜给平叛大军来捡,怪不得平叛大军能赢的稀里哗啦的,各路诸侯都在谎报平叛战功。
商朝宗对于谎报的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战场上哪些该严,哪些该纵,他心知肚明,尤其是如今的局势,这种局面也是他需要的。
燕国朝廷对此也只能是装聋作哑,不能对百姓说我们并未打赢,也只能说是打赢了。
朝堂上最近的气氛有些不对。
散朝后,当天的太阳不错,走出大殿的商永忠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碧空如洗。
放手刚走下台阶不久,一名太监过来请了他停步,低声道:“王爷,龙宫主有请。”并朝某处示意了一下。
商永忠回头一看,只见逍遥宫宫主龙休站在远处的月门后面朝他微微点头后又消失在了门后。
不知找自己何事,商永忠不敢耽搁,快步而去,进了那月门左右一看,见到了池塘边负手而立的龙休,走了过去行礼,“龙宫主,不知找我合适?”
龙休略一笑,“王爷贵为燕国大司马,对目前的平叛战事如何看?”
商永忠道:“大势已定,吴公岭失了地盘,补给难以持久,注定要败。”
龙休:“这平叛大功我观陛下是不愿意给商朝宗的,王爷可有兴趣前去战场替换下商朝宗?”
这是要送功劳给自己啊!商永忠目光闪烁,明白了,商朝宗杀施升的后果终于显现了,这是要对商朝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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