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是一个大姑娘了,春衫难掩一身芳秀,仿佛花团般要从精致的衣裳里蹦出来一般,令人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便很难挪开。
最近秦牧开始长个头,也是像荒草地的野草到了春天一样疯长。
想想当年相遇时,这位公主还是个野丫头,一身男装,很是洒脱。
灵毓秀来到院子里的黄梨树前,只见黄梨抽芽,但梨花却要先开了,一朵朵花蕊从嫩嫩的花瓣中探出头角。
灵毓秀伸出纤纤玉手拈花,笑道:“你倒有情趣,在玉山上种上一株黄梨,等到梨花开了,我一定要来欣赏……”
“别动!”
秦牧眼睛一亮,道:“保持这个姿态。等我一下!”
他匆匆取出笔墨纸砚,调色作画,灵毓秀有些焦急,道:“好了没有?人家手都酸了。”
“马上好。”
秦牧即将画完,但是却收了最后一笔,先取出自己的印章盖在画上,然后再提笔将最后一笔补上,笑道:“好了。”
灵毓秀走过来看他的画,只见画上的自己有些羞态,显然心底涌出的那一抹芳羞被秦牧捕捉到了。
“画的真像。”
灵毓秀赞叹一声,好奇道:“你为何先盖章再画最后一笔?”
秦牧解释道:“我的画功太好,倘若先画最后一笔,你便会从画上走下来跑掉了。这枚章也叫作印,你看印章上面的图案并非是我的名姓,而是一种封印符文。”
灵毓秀凑上前观看印章,两人凑到一起,秦牧目光转到这女孩的脸上,只见她的脸蛋白皙中带着淡红的润色,眼眸也是亮晶晶的,侧身认真观看印章时白皙秀颈很是动人,认认真真的态度让人心跳很快。
“真是封印符文!”
灵毓秀惊讶,好奇道:“把这印章擦掉,画上的我真的可以走下来?”
秦牧点头,道:“我用的是赋魂法,灵犀一点赋神魂。不过我只成功过一次,不知道这次是否能成。但最好还是用印镇住,免得你跑掉了。”
灵毓秀羞涩的看他一眼,急忙把画卷起来,道:“这画是我的,你不许抢!对了,正事差点忘了,父皇召你入宫,说是诊断伤势。我碰到传旨的太监抢了这个活儿。”
秦牧整了整衣衫,道:“你陪我同去?”
“好!咱们好些日子没见面了,我也有些子话和你说。”
少年少女走出房间,龙麒麟抬头道:“教主,我看着门,绝对不放任何人进去。”
“知道了。”
秦牧道:“好好表现,过年的时候便不让你上桌。还有,多练练,你看青牛一身的腱子肉,你怎么打得过他?”
两人走出士子居,沿途只见诸多士子都是满脸笑容的向他们招呼,但眼神却有些害怕,显然是听说了秦牧是天魔教的魔教主,是个凶残成性的家伙,当着皇帝的面砍了灵玉夏的头,端的是穷凶极恶。
士子居外,霸山祭酒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子,一个是卫墉,另一个是越青虹,这两人修为大进,显然跟着霸山祭酒修行了一段时间,得到了很多好处。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头雄健无比的大青牛,两条腿走路,一身肉疙瘩,鼻孔喷烟喷火,凶神恶煞,叼着一朵牡丹花。
霸山祭酒停下,笑道:“秦教主,你们小两口这是去私奔吗?”
“才没有。”
灵毓秀气鼓鼓道:“霸山老师不要瞎说,是父皇召他入宫!”
霸山祭酒哈哈大笑,向秦牧道:“我适才碰到了蛮狄国的班公措那小子,那小子变得非常古怪,虽然认得我,但不像是从前那个班公措了。”
秦牧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班公措已经不认得我了,像是换了个人。”
“他的本事很强,比你不差。”霸山祭酒道。
秦牧眼眸眨动一下,疑惑道:“比我不差?我很强的。”
霸山祭酒瞪他一眼:“他六合神藏即将破壁了,而且我感应到他体内似乎有一种恐怖的力量潜伏。你未必能够打得过他!这蛮子难道另有奇遇?不像是奇遇,倒像是鬼上身了……你先去见皇帝,回头我找你。”
秦牧与灵毓秀来到宫中,却见皇帝和延康国师都在,旁边还有一位脸上长满疙瘩的丑陋男子,正在为两人诊断伤势。
秦牧走了进来,延丰帝抬头,露出笑容:“中散大夫到了。”
那脸上都是疙瘩的男子向秦牧看来,嘴巴裂开,如同一只大蛤蟆成了精,笑容如哭:“师弟,师尊他老人家还好吗?”
秦牧停步,伸手挡在灵毓秀面前:“小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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