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是幽都神子对阴差说情,求阴差把他们放回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秦牧茫然:“我没有说情啊,也没有求府君,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些士子的魂魄回来是好事,省得我再跑一趟幽都。我总觉得幽都有些不太欢迎我,每次去那里,府君和土伯都不给我好脸色,巴不得把握撵走的样子。”
他说明缘由,道:“香圣女,你带着百十个本事好的士子来丽州,将这些进错身体的魂魄送回他们的身体中,不要惹出更多的乱子。”
司芸香答应下来,立刻召集士子赶赴丽州。
秦牧则辞别药师和聋子,陪樵夫、初祖和帝译月前往京城,去见樵夫的另一个弟子延康国师。秦牧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不过帝译月一定要他陪着。
“天王,咱们可以慢慢走,沿途看一看而今的延康风土人情。”
樵夫提议道:“延康变法,不是口头上的,而是切实做出来的。路上所见,一定会改变你的看法。”
帝译月淡淡道:“你是开皇变法的天师,主持了开皇变法,短短两万年便将开皇时代推到域外天庭不得不毁灭开皇时代才放心的程度。莫非你又要参与这延康变法?你想用多少年将延康推到域外天庭无法忍受的程度?”
樵夫圣人听她提起开皇时代,脸色黯然,涩声道:“开皇变法的确是我主导,不过延康变法我并未插手。真正主导变法的是我的三个弟子。”
他竖起一根手指,道:“我的大弟子传下了圣人之道在于百姓日用。”
众人边走边谈,帝译月也在观察沿途的百姓日常生活,樵夫竖起第二根指头,道:“我的三弟子则将这句话用在了延康,延康所以才有今日的景象。我教大弟子百年,我教三弟子只用了两年。至于延康变法,所有的东西,我都不曾插手,只是帮三弟子跑腿。”
帝译月瞥了秦牧一眼,笑道:“你刚才说主导变法的是你三个弟子,可是你只说了老大和老小,还有二弟子没说呢。”
樵夫圣人看了看秦牧,顿时觉得自己头都快要炸了,摇头道:“二弟子,我一天也没有教过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有了这么一个弟子。”
帝译月好奇道:“他做了什么?”
樵夫圣人想要振奋精神,却振奋不起来,有些无精打采道:“他是我三弟子背后的男人。”
帝译月不解。
樵夫圣人有气无力道:“延康国和三弟子在最为危险的时候,是他全力支持,才保住了延康国,保住了皇帝和老三。延康国又遇到危险的时候,又是他保住了延康国和老三。再遇到危险的时候……”
“大天师别说了,后面我都明白了。”
帝译月哭笑不得,道:“肯定又是他保住了延康国与老三,对不对?”
“我看不懂我这个徒弟。”
樵夫圣人面色古怪,悄悄打量秦牧,低声道:“他太让人看不懂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性子。他也有改革变法的魄力,还有近乎无法磨灭的雄心和信心,而且机灵古怪,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得很,像是一只傻狍子一样好奇。然而……”
他想了想,继续道:“然而他又有着奇特的魅力,他专注的时候,会研究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竟然能孤身一人跑到天阴界,复活了天阴娘娘,开创出可以让破碎的灵魂重聚,再造灵魂,死者复生的法术!”
“他还在六合境界创造出元神引,让六合境界便可以修炼元神,一下子就改变了流传了不知多少万年的修炼体系!”
“他还稀里糊涂的创造出剑十八式,把剑法一下子推进了一大步。他对道法神通的理解似乎从来没有规则的限制,别人想不到的,他往往能想到,别人认为不可能办到的,他却偏偏能够办到。就像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灵能对迁桥,就是这小子无意中弄出来的,解决了世界壁垒的问题。”
“而且他还从不吝啬,自己学到的东西,悟到的东西,向来是推广全国,根本不藏私。帝座功法很难得吧?域外天庭为了搜集帝座功法煞费苦心,而他得到了三门帝座功法,竟然就这样传出去了。”
“明明是敌人,都会被他折服,变成他的朋友,明明是朋友,都会被他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放在膝盖上狠狠打屁股!”
樵夫圣人叹了口气,道:“我几乎以为他会是一个完人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他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一个就是不专注,总是好奇的研究这个研究那个,开创出元神引,然后就跑去干其他的事。开创出剑十八式,然后就丢了不去趁热打铁研究剑十九式,让人恨不得把剑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研究一件事情。”
“第二个小毛病就是胆子大,胆子大就有点傻乎乎的,什么危险的事都敢做。这次丽州事件摆明了就是诱饵,还傻乎乎的跑过来。”
“第三个就是自大,你看他谦虚,其实一点都不谦虚,心里面自豪着呢。天老大我老二,土伯老大我老二,皇帝老大我老二,天帝老大我老二……”
樵夫愁眉不展,叹道:“我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