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才是真正的美人杀手,阴天子与他相比,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延丰帝看着烟云兮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少许同情,但更多的是对前延康国师江白圭的钦佩。
自己这位道友向来是对女人不假颜色的,在延康的时候,他便是一心一意要成为圣人,对男女欢爱根本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认为是负担,是累赘。
若非自己强行赐婚给他,再加上秦牧开导,此时的江白圭多半还是孤家寡人。
他有这个实力。
江白圭至情至性,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绝不会移情别恋,哪怕烟云兮比国师夫人更漂亮,更聪明,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也是国师夫人放心他离开延康的原因。
江白圭一句话便憋死了烟云兮内心中的想法,手段不可谓不狠。
江白圭躬身,向烟云兮道:“师叔,我值百万神魔大军,将来延康有事,还请师叔以百万神魔大军相助。”
烟云兮面色苍白,默默点头。
江白圭直起腰身,沉声道:“那么,师叔可以去请阆涴神王以及开皇准备了。”
烟云兮离去。
正在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城楼下传来,笑道:“小兄弟,你很厉害啊。”
江白圭和延丰帝向城楼下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坐在城楼下晒太阳,悠闲的捉着身上的虱子,嘿嘿笑个不停,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延丰帝目光闪烁,悄声道:“这乞丐何时来的?疯疯癫癫的样子,我没有察觉到他,子兮天师更是大高手,竟然也没有察觉到他!”
江白圭从城楼上一跃而下,背负双手站在那疯子面前,悠然道:“我自然厉害。”
那疯子一边捉着虱子,一边抬眼看他一眼,嘿嘿笑道:“砍柴人闻天阁的弟子?说话果然牛气冲天。”
他站起身来,把虱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哔哔作响,随即吐了出来,道:“闻天阁在我面前,也没有你这么大气,他在我手中吃过瘪。天庭四大天师来袭,个个都是智慧过人之辈,你与子兮联手,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们。”
江白圭悠然道:“天庭四大天师已经老了,本事已经过时了,在战阵上我有十足把握克制他们。”
“但是势大压死人。”
那疯子笑道:“无忧乡才几个人?造物主才几个人?经得起几番消耗?很快,你便会无兵可用,你是在用造物主和无忧乡,去拼诸天万界!你赢不了的。”
江白圭皱了皱眉头。
那疯子笑道:“你本事很不坏吗?砍柴人闻天阁便傲气逼人,恃才傲物,你似乎比他还高傲一些。”
江白圭自谦道:“我并不是延康最厉害的,我有一位师兄,相同境界下始终稳稳超我一线。但相比其他人,他们是三角形,而我是一条直线。”
那疯子怔了怔,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道:“我说的是智谋,并非武力。”
“原来如此。”
江白圭道:“说起智谋,那么我那位二师兄便拍马不及了。他没我聪明。他跟我相比,比我差了一条直线,竖起来的。”
那疯子哈哈大笑,悠悠道:“那么咱们来比一比。我来布阵,你来破阵,你若是能解开,我便助你抵挡天庭四大天师。若是解不开,我看你送死。”
江白圭抬了抬眉头,道:“敢问阁下是?”
那疯子突然便没有疯疯癫癫的神态,身躯一挺,器宇轩昂,凛凛威风:“天庭前第一天师,道门岳亭歌!而今天庭的四大天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开皇四大天师,渔樵耕读,也悉数败在我手,无论武力还是智谋!”
江白圭动容,不疾不徐道:“延康前国师,江白圭,敬请赐教!”
岳亭歌气势逼人,以元气显化阵法,元气化作一个个兵丁模样,一件件宝物形态,排兵布阵。
这门阵法极为奇特,竟然依稀化作天下第一至宝琉璃青天幢的形态,分为二十八诸天,二十八诸天中有各种宝物,宝物四周分布兵丁布阵,数量不多,但恰巧与宝物融为一体,形成万千个错落有致的阵法。
而岳亭歌的每个阵法各不相同,万宝布成万种不同的阵势,每个阵势都将人与宝融为一体!
更为可怕的是,他用的人数极少,但每个阵法的结构却让阵法与人与宝之间天人合一,密不可分,真可谓易守难攻!
岳亭歌布好阵势,沉声道:“这座阵势,叫做龙山散人大阵图,是第二天师商平隐被远古时代的隐士龙山散人击败,疯魔了几万年,将龙山散人的阵图还原,绘制成册。商平隐召集天下智者破阵,几十万年无数智者,无人能破。我便是破了龙山散人大阵图,得到天庭第一天师的名头。”
延康国师看向琉璃青天幢所化的阵势,心神大震:“这阵势,有许多阵法似乎是延康变法时研究出的阵法!这个远古的龙山散人是谁?”
琉璃青天幢的大阵图中,有着太多的阵法是延康的阵法,延康阵法造诣最高的有三人,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