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还在往下掉,“您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那吴大山也太欺负人,我待会儿就要上门去问问他,村委决定的事情他不同意就算了还打人,就该报警把他抓起来。”
冯秀贞给她擦掉眼泪,“快别哭了,这事情我也生气,可你田婶上门又是道歉又是求情的,还把医药费送过来,吴黎那孩子也跟着过来道歉,吴大山在家气的还想动手打他们,这人也太混了,现在事情还僵着在,我是不会松口的,那块田地既然是我抽到的,就不会让给他。”
田婶和吴黎是吴大山老婆儿子,田婶心地善良,性子有些软,吴黎也是韫玉小时候的玩伴,两人年纪差不多,吴黎读个专科学校,去年就毕业,上了半年班就回老家待着,现在农忙就在家里帮忙,这事情他也说过他爸,他爸脾气大得很,非要那块水田。
“妈妈,那打算怎么办?”韫玉其实对村子上这些田地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就跟奶奶说的一样,那块田地挨着湖,浇灌水的时候方便的很,谁都眼红那块地。
冯秀贞叹气:“村支书也怕吴大山,他兄弟是市里头的,还有些势力,听说生意做的挺大,还僵着在,说是劝劝吴大山。”
韫玉皱着眉头不说话,冯秀贞替女儿把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你不是刚毕业吗?跑回来做什么呀,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要实习的?实在不行你就赶明天的火车回去好了,家里有我和你奶奶,你爷爷这些年在村里也有不少人脉的,都要给几分薄面,他们都会帮着劝劝吴大山的。”她怎么觉得女儿长好些了,皮肤都白了些。
韫玉的爷爷韫青山去世几年了,其实韫家不是河清村土生土长的,当年饥荒,韫爷爷带着韫奶奶跟孩子们搬到这边的。
韫家老家距离和仙镇不算远却也不近,八,九十公里,在昌水市另外一头的镇子上。
后来韫爷爷就在河清村落了根。
韫爷爷会酿酒,年轻的时候在镇上的酒厂里工作,这家旁边还有个木屋,就是韫爷爷酿酒的地方,里面还埋着不少酒,在这地方住了几十年,酿酒几十年,很多人都认识韫爷爷的。
韫玉想了想,老老实实道:“妈,我工作的事情还没着落,我想着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现在是农忙的季节,您又伤着腿,奶奶年纪大也不放心让她做农活,不如我现在家里帮忙,您看怎么样?”
冯秀贞迟疑道:“那样会不会影响你找工作的?应届毕业生不是趁着暑假这段时间比较容易找到工作吗?你之前还说想应聘一个报社,有没有结果的?”
在她的设想中,从来不会想过女儿要留在村子里,女儿是名校毕业的学生,有着美好的未来。
韫玉撒谎了,“我去面试还没有结果……”
外面韫奶奶再喊,“小玉儿,快出来吃饭了。”
韫玉就起身,“妈妈,我先出去吃饭,待会儿再陪您说话。”
韫玉买几个菜包子,过去递给韫奶奶两个,她饿的快,现在早就饥肠辘辘,咬了口白白的菜包,没见到菜,她又咬了口……
这菜包还真偷工减料,整个包子就一口的菜。
韫奶想念韫奶奶做的皮薄馅多的大包子,口中的包子简直没有任何味道。
韫玉嚼着包子,听见旁边卖菜的两位婶婶闲聊。
“听说没,新规划正在动工的别墅区又出人命了,这是第二起了吧?”
“邪门,第一次脚手架塌了,砸死一个砸重伤一个,重伤的听说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昨天那个听说不知道怎么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楼也不高,才三层,真倒霉。”
“嘶,大热天的,我身上都冒冷汗了,那老板还建别墅不?太邪门,感觉还会死人。”
“怎么不建呐,买下那么大一块地皮还不知道多少钱呢,现在停工不是亏死了。”
“不会吧,听说是我们镇上的大老板,非常有钱,早些年眼光好,开始搞房地产,发的不行,市区镇上都有不少工程,舍弃这一块地皮也没什么吧,出了这样的事情能不能完工都不知道,就算完成了,房子怕都没人敢买。”
“这就不清楚,不过听说找了好多大师来看过……”
韫玉嘴里的包子嚼着嚼着就停下来了,她现在急需钱。
上辈子贵为公主,哪里为银钱操心过,给人算命看风水都是随心而为,现在可好,差不多成职业了。
听这两位婶子闲聊的话,这位大老板的工程出了大问题,连着死两个重伤一个,肯定是风水方面出了大问题,她可以去看看,房产老板都是有钱,应该会大方些。
她把包子吃掉,袋子卷起来丢垃圾桶,回到韫奶奶跟前道:“奶奶,我去有点事情,待会儿您先回家,我很快就回去的。”
韫奶奶看着孙女怀中的黄纸朱砂,犹豫问,“小玉儿,你去做什么啊?”
韫玉不想欺骗韫奶奶,犹豫着不说话。
韫奶奶叹口气,挥挥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遇事莫逞强。”
“谢谢奶奶。”韫玉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