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仿佛是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的小事,“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妙妙激动地道:“爹爹那么厉害,怎么会是不值一提呢!”
老将军此时也来到演武场内,看见箭靶上插着的箭,便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哼了一声:“昨日就演示过了,今日又演示?”
妙妙连忙替爹爹解释:“爹爹今日是要让我瞧瞧真正的厉害,爷爷,你不知道,爹爹骑在马上都能射中呢!”
老将军听着这话,又酸溜溜地说:“花里胡哨。”
“爷爷,你也做得到吗?”
“……”老将军说不出来了。
他还真不行。
原定野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随口道:“别搭理他,他这是嫉妒。”
老将军瞪圆了眼睛,看着小孙女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好气地道:“滚滚滚!我这是……怕你耽误了妙妙的晨练!”
他说完,立刻带着妙妙开始训练起来。指令一出,妙妙的注意力转移,乖乖照着他的指示去做。
……
妙妙满肚子惊讶赞叹的话,全都憋到晚上,说给了小哥哥听。
宣晫今日依旧是浑身酸痛的来,听她夸起来时也没有打断,直到她说完了,才忍不住说:“天底下那么厉害的人才有几个,你爹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那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没有呢?”妙妙认真地道:“我爹爹就是这样厉害的人。”
宣晫不信:“若你爹真的有那么厉害,早就已经天下皆知了。”怎么会愿意屈居在他舅舅府中?
妙妙理所当然地说:“我爹爹是大将军,好多人都认得他啦!”
宣晫:“哪怕是真正的大将军,想要练成百发百中的箭法也不容易。”
他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
那是妙妙亲眼所见,如何能够装模作样呢?
只是他处在宫中,想见一回舅舅也不容易,上回舅舅告诉他人已经安全接到京城,其他也没有多说。
宣晫正要深思,又听妙妙问:“小哥哥,你是神仙,你都办不到的事情,我爹爹却办到了,我爹爹是不是比神仙还厉害?”
宣晫:“……”
宣晫猛然抬起头来:“谁、谁说的?!”
他和妙妙认得的时间可比那假爹多多了,怎么妙妙心眼都偏到了假爹身上?!
妙妙:“我亲眼看见的呀!”
“……”宣晫急急忙忙解释:“你爹那个年纪……等我再练一段时间,肯定能超过他了。”
“我爷爷也没爹爹那么厉害呢!”
“那也得等我再练一些时间才能知道!”
妙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在她面前向来像个神仙不动如山的小哥哥此时脸色涨得微红,妙妙觉得这模样有几分眼熟,她想了又想,想起白日时的老将军,才恍然大悟地说:“小哥哥,你是不是嫉妒了?”
“……!!”
……
宣晫憋着气醒来,等再上骑射课时,他主动提出:“原将军能否先教孤射箭?”
“太子殿下可是忘了先前说的?习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即便是太子殿下想先学箭术,也不一定能拿得动弓箭。”原定野从兵器架上拿下一把长弓,递到宣晫面前。
这把长弓是军中常见的一石弓,并非是宣晫日常练习的那种。他拉动弓弦,非要憋到脸颊通红才能勉强将弦拉开,可光拉开就已经十分艰难,射|出的箭只浅浅插在箭靶边缘,摇摇欲坠。
宣晫羞愧地道:“原将军说的是,是孤太激进了。”
他又问:“那若是孤勤加练习,要多久才能练到原将军这般厉害?”
原定野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臣自幼学习箭术,到成年后才方有百步穿杨之力,后来也不敢大意,精益求精。那太子殿下缘何如此急切?”
宣晫抿了抿唇,心中羞愧更重。他只为攀比,这目的实在是拿不出手。
宣晫严肃道:“原将军还是像平时那般教导孤吧。”
天下能人辈出,许是他小瞧了呢?
话虽如此,可小太子微垂着脑袋,到底是有几分失落的模样。
原定野目光微微柔和下来,宽慰道:“殿下天赋出众,进步神速,若是有心练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殿下心中存有目标,有信念追赶,练习起来便是事半功倍。”
宣晫问:“那原将军当年学习箭术时的目标是什么呢?”
原定野忽然弯弓射箭,利箭重重插|入箭靶之中,却并未中红心,反而是将宣晫先前射的那根箭击落,锐利的箭尖深深没入稻草之中。宣晫就站在旁边,一下没缓过神来,利箭带起的罡风吹起他的鬓发,又缓缓落下,他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近距离感受到了那根箭上的威势。
没由来的,他忽然一阵后背发凉。宣晫困惑地感受了一下,却是并未有风吹过。
原定野收手,意味深长地道:“手中的武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