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焉,却无人敢过来,哪怕是过问一声。
蓝衣人将龙泛海吊在了石柱上,没一会儿,动弹了两下的龙泛海便没了动静。
确认已死,蓝衣人离开了现场,远远近近的人没人敢过来解开绳索……
轩阁内,丁卫坐在棋盘前,手里把玩着棋子。
蓝明入内,本欲开口辞行,丁卫却伸手对面,说了声,“坐。”
蓝明略笑,走到了对面,抖了抖长袍,盘腿坐下了。
丁卫捻黑子在棋格上落下一子。
“好吧,陪陪你。”蓝明盯着棋盘略琢磨,上了一粒白子,挑眼瞅了瞅对面的神色反应,“你手下人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下棋,看来事情真的和你无关。”语气中略带揶揄。
“本就和我无关。”丁卫又落黑子,“杀人不过头点地,有罪处死便可,何必挂在那示众,兔死狐悲,易寒了人心。”
蓝明填子,“不愧是缥缈阁掌令,果然是耳聪目明,这么快就知道了。一点警示是有必要的,这就是窥探圣尊书信的下场,悬尸示众一个月,以儆效尤,你若非要取下来,我也没办法。”
丁卫:“一个月?臭气熏天,你反正闻不到。”
蓝明:“臭才好,知道臭味才能让人长记性。你丁卫又不会长期呆在这,你也闻不到。”
丁卫:“你对我行踪倒是掌握的清楚。”
两人正聊着,黄班突然入内,向丁卫奉上书信,“先生,圣尊有令,命你即刻返回大元圣地。”
丁卫捻子的手悬空一僵,似乎还用力拧了拧,心弦可谓骤然绷紧了,不知是不是和第三封呈报有关,这个时候突然召自己回去,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牵涉到了自己。
第一封呈报搞到了玄耀头上,第二封搞到了龙泛海头上,第三封搞到他头上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他没接书信,貌似淡定地盯着棋局,问:“什么事?”
黄班:“信中没说。”
丁卫手中棋子落下,淡然道:“知道了。”
黄班告退,退下时多瞅了眼将龙泛海弄死的蓝明。
蓝明也注意到了丁卫刚才略晃的不正常,落下几枚子后,笑了,“丁兄落子草率了,看来有心事。”
丁卫:“牛有道来此三天,接连发出了三道呈报。”
“还有第三道?”蓝明很惊讶,左右看了看,忽身子前倾,低声问道:“你这边还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丁卫确认了,这位果然不知道第三道呈报的内容,也就没了再谈下去的必要,伸手入棋碗,抓了把棋子稀里哗啦洒在棋盘上,“圣尊召见,耽误不得,不下了。蓝兄请自便,我先走一步。”收手起身而去,就这样走了。
蓝明回头目送一阵,回头目光落在棋盘上闪烁不定……
龙泛海的死,尤其是悬尸示众,对整个问天城内的人触动不小。
各派督查人员察觉到了缥缈阁人员情绪的异常,风闻到了点动静后,纷纷赶往了城中央的空地上去看,看到了那具惨死的尸体。
妖狐司执事龙泛海被处死了?也只能是被执法了,否则谁敢在这里对缥缈阁的人乱来。
此时各派人员多少都联想到了点什么,想起了龙泛海去拜见牛有道吃了闭门羹之后如丧考妣的样子,那般失态,显然是提前察觉到了点什么。
不用多想,大家也猜到了此事可能和牛有道有关,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满头雾水。
……
大元圣地,轻纱林林飘荡之地,瓜果飘香,歌声醉人,舞姿曼妙。
一体躯肥硕的男子胖的有些不像话,像一滩肉似的瘫在一张奢华的阔椅上,嘴中瓜果塞个不停,笑眯眯观赏着妙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舞女。
此人正是九圣之一的元色。
外面匆匆赶来的丁卫没有打扰自己师傅的雅兴,绕过舞池,走到阔椅旁,拱手见礼,“师尊!”
元色目光不离舞女,只挥了挥手上的瓜瓣,“给他看看。”
旁立的,几乎是赤条条,只有片缕遮住妙处的妩媚女子双手奉上一封书信给丁卫,并做了介绍,说是牛有道传给蓝道临的书信,蓝道临转发了过来。
丁卫看过信上内容,迟迟不语。
元色啃完手上瓜,出声了,“你执掌缥缈阁,得问问你的意见,牛有道提的这些,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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